”
“也许是,也许不是。”狐狸的眼眸忽明忽暗:“她的手脚做的极为隐秘,并非是在药丸之上,而是在那些狐狸毛发上。因狐狸本身就兼具了妖气和仙气,所以那一点点的鬼气,你没有发现,也是正常。若是常人,就算服用了带有鬼气的药丸,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洛洛不同,她既是天煞孤星,又是方平的意中人,而方平却是一体双魂。洛洛服用了乌麻散,再与方平行夫妻之好,那鬼气便会传到方平身上,刺激他体内寄生胎的魂魄,促使那个魂魄,越发的焦躁不安,想要快速逃离。”
“所以,那个秀禾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方平的命?”
“不是!这乌麻散既是你制的,你身边又有我与殷元两个,倘若方平出现什么问题,我与殷元势必有所感应。所以,我觉得她还是针对你的。”
“这个秀禾也真是够奇怪的!在兵工厂时,她先是向我求救,紧跟着却要陷害我。被你痛打一顿,好不容易溜走了,却又返回胭脂铺里寻我。好不容易说的我都有些同情她,甚至想要帮她了,她倒好,又在我的药里做手脚,想要害我陷入医疗纠纷,你说这个秀禾当人的时候不灵光,怎么当了鬼,这鬼脑袋也是秀逗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秀禾的事情,暂且先不要去管她了。”狐狸轻揉着刑如意的额角,见她掩嘴打起瞌睡,索性将她抱了起来:“若是困了,就睡吧,我抱你回去!”
刑如意点点头,寻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当真闭上眼,睡了。
梦里,一双白色的绣花鞋,总是不停的在她眼前晃悠,晃的她心烦意乱,忍不住用手将其揪扯下来。可能抓到眼前,那绣鞋却变成了一张破碎的女人脸,红色嘴唇上下张合着,说:“小心,狐狸!”
“殷臣司!”刑如意大叫一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胭脂铺的卧房之内。狐狸合衣,半靠在床头,眉目如画,出尘入仙。听见声音,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将刑如意抱进了怀里:“怎么,做噩梦了?”
刑如意抹了抹自己的脑门,果然一头的冷汗,于是点了点头。
“不怕,我在!”狐狸轻声的说着:“要不要给你寻一副安神的汤药,你近些日子,糟糕的想法太多,难免睡得不踏实。”
“安神的汤药就算了。你忘记了,我就是个半吊子的土大夫,喝别人开的汤药,还不如喝我自己的调制的。可是殷臣司,这里是盛唐,就算我的手法再怎么高明,那汤药也还都是苦的,药效再好,我也喝不下去。至于你说的糟糕想法,我觉得我是挺多的,比如眼下就有一桩。”
“什么?”狐狸问,看着刑如意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有些疲惫的眼睛。
刑如意扯扯狐狸的衣裳:“你既与我同居一室,同卧一榻,又为何不肯与我同盖一被?还有,你不许我看别的男人赤/裸着的后背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肯让我看你的?难不成,你堂堂的青丘下岗狐帝,身材竟也是见不得人的。”
狐狸哭笑不得,刑如意却手脚并用的要去剥开狐狸的衣裳,一边剥着,还一边说:“殷臣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在我的世界里,活到二十来岁,到了这边,满打满算的,也快十八了。加起来,就算四舍五入也都小四十了好嘛。正是如虎似狼的年纪,你天天只需我看,不许我吃,我真会饿出病来的。”
“如意——”狐狸无奈的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这些歪道理,都是从哪里来的?若是按照你说的,我活了几千岁,又该如何?”
“哦,我明白了!”刑如意讪讪的垂下头去。
“你明白什么了?”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刑如意脸蛋微红,鼻尖上也冒出丝丝汗珠,此时衣衫凌乱,竟让狐狸忍不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心底某个地方,火烧火燎的,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硬生生的给忍住。
可惜,刑如意这个小笨蛋,丝毫没有理会他“忍”的辛苦,紧跟着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当场失控,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凡人小女子生吞活剥。
只见刑如意微抬着双眸,脸上还挂着一副,你不用说我也会同情你的目光,然后刻意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说:“因为你活了几千岁,已经老了,对男女之间的这点事情提不起兴致来了。亦或者,你有想法,也有兴趣,但是身体的某个地方却不行了,所以你有心而无力!”
“刑如意!”狐狸咬着牙,将刑如意扑倒在床上:“我真想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有心无力!”
刑如意挑衅的用舌尖舔了舔狐狸的唇瓣,嗓音无比诱惑的说:“亲爱的狐狸大人,请多多指教!来吧!向我证明你强大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