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身子,疼痛蔓延了每个细胞。
吕以沫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哇哇大哭。
……
晚上纠结了很久的叶翔濡终于鼓足勇气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本来暖气如春的房间,愣是像渡上几层寒霜。
房间里弥漫的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叶翔濡一下就慌了,几步进入卧室,当摸到那个正常呼吸的单薄身体时,他提起的心才落下。
从没有这么慌过,此刻只觉得只有她的正常呼吸才能让他安心。
吕以沫哭了一下午,脑袋混混沉沉,睡的毫无知觉。
但是她在心里警惕性却一下子提高。
当叶翔濡冰冷的指尖划在她的肌肤时,她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叶翔濡冷冰着容颜坐在窗前,木滞的眼睛盯着她。
吕以沫缓冲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吓的急忙翻身到一边,搂紧被子坐起缩到一旁。
“你,你想干什么?”
一出声,她的喉咙就火烧火燎的疼,公鸭嗓子般有气无力。
见她如此惊恐异常,叶翔濡的心微微一痛。
“你不是想出去工作吗?我同意了,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安排,我可以帮你。”
这是叶翔濡想了一下午的结果,他以为吕以沫听见他的同意会很开心。
却没想到吕以沫的表现再次让他觉得心上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什么都没了?有的只剩下这条烂命,我玩不起,你若不想拿走,就请放过我吧!”
她的声音就像是从某个空旷的田野传来,悠远空洞,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叶翔濡紧紧攥起拳头,似乎在隐忍,似乎在妥协,半晌又松开。
“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到工作就接受我的安排。”
他来去匆匆,吕以沫脑子直白的想她是不是癔症了。
要不然叶翔濡前一刻犹如魔鬼,后一刻犹如开解的牧师。
他如果有怜惜之情也不至于那么不顾她的死活。
等了好久,叶翔濡没在回来,吕以沫僵硬的身子一点点坍塌,拉着被子紧了又紧,还是驱不了身体的寒冷。
她却不懂,有些寒冷浸入骨髓。
放松下来的吕以沫一觉睡到十一点多,佣人敲门叫她起床吃饭,她才清醒过来,要不然指不定睡到什么时候。
她的脑袋一直很沉,似乎有些感冒。
摸了一把额头,有些微微发热,不过这到不影响什么。
吕以沫眼睛红肿的厉害,怕被叶母看到问东问西,所以她就借口晚上看书太晚了,想多睡一会,让佣人半个小时候后给她送上来就行。
这也是她第一次使唤佣人,平常她自认为她还没那个资格,所以几乎是亲力亲为。
现在也是她实在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狼狈。
她忽然又想到叶翔濡昨晚说的话。
一激灵就打电话给顾盼。
顾盼一听她要找工作,还以为她开玩笑,见她这么认真,又多问了几句。
吕以沫只说雇主允许兼职,所以什么样的工作都行。
没想到顾盼经过三堂会审后,一下子就给她了一个出路。
他们花店正在招导购和插花师还有送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