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过手,这次也没有,只是我没想到我为了救老乡的一只山羊,竟然赔上了我一生引以为傲的军旅生涯。”
他说的很平静,只是眼泪却哗哗的流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虽然吕以沫没接触过他们的生活,但是从叶翔濡时不时的提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每次说起时那种神采奕奕的表情就能看出,他爱极了他的军营。
军营是他的灵魂,没了灵魂的躯壳是否还留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那你感觉你这么做值得吗?”
“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我没有后悔。”
“很好,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只是概念不同,但是意义是一样的,你康复了一样可以服务于社会,这样你的初衷没有改变,就不会有什么失去不失去的。”
吕以沫想到那句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便编了一句,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上自己所学的那点知识来劝解一个即将颓废的英雄。
那一天叶翔濡出奇的安静,以至于吕以沫走路都不敢太大声。
她忽然很心疼这样的叶翔濡,还记得第一次给他擦身的时候,他身上纵横的伤疤,每一条都很深,那些痕迹彰显着他的英雄事迹,只是现在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
“人了?”
吕以沫一下睡意全无,半夜她醒来上厕所无意间瞅了一眼里间,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
她这是睡的有多死,她看到一旁的轮椅还在,只是拐杖不见了。
吕以沫心里一惊,赶紧就往外边跑,没一下又回来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风衣。
她跑遍上下里外都没找见人,这是去哪里了?
原本微凉的天气,吕以沫愣是急出一头汗水。
半个小时过去了,吕以沫马不停蹄的翻了整个医院就是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叶翔濡的眼睛也看不见,他到底去哪里了?
吕以沫都快急哭了。
院子里只有微弱的光散发着那一丝温暖。
吕以沫在纠结要不要给叶家打个电话?
这时忽然吕以沫听到在她身后的大树那里有咳嗽声传来。
吕以沫快步走过去就看到那个消失的踪影!
叶翔濡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可能是吸得太猛有些受不了,所以咳嗽不断。
吕以沫走过去蹲在叶翔濡的身边,轻轻抽掉他手里的烟。
叶翔濡的脸颊有轻微的擦伤,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有,看来他可能撞到哪里了。
吕以沫把手里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地上已有很多烟头,还有两个空盒子。
不知哪里来的烟?
“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结果你应该也想过,所以你想开一点。”
吕以沫不知该怎么安慰一个独自舔着伤口的男人,只有平淡而又简短的安慰。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我们回去说好吗?你才刚好一些,别着凉了。”
吕以沫发现叶翔濡一条打石膏的腿有些发抖,该不是路走多了,腿受重了?
“走开我不用你管!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自以为是!别以为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