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韵看了她的不解才笑起来,“我叫迪韵,西爵的私人医师,咱们第三次见面了!”
只是前两次苏安浅都在昏睡。
这一次,她总算看着迪韵拿出给她的感冒药,又替她试了试温度,仔仔细细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暧昧的笑着留下了一瓶小小的喷剂。
看到瓶身上的主治症状,苏安浅蓦地红了脸,想起了昨晚撕裂的疼。
正好燕西爵打完电话,看着她像被蛰了似的放下药瓶,神色淡淡的走过去。
侧首看了她,燕西爵才低低的一句:“自己去弄。”
苏安浅抿了抿唇,“不用了。”然后问:“我……睡侧卧吗?”
“要你睡侧卧,我大费周章把你接过来?”男人一手解着领带,温温的看她,“嫌我床不够大?”
听罢,她就上了床。
燕西爵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看了一次那瓶药,然后垂眸看她,“真不用?”
她再摇头。
燕西爵也不强求了,走到床边,淡淡的命令:“替我脱衣服。”
在她皱眉时,他象征性的动了动右臂,意思是他受了伤,源头还是因为她。
苏安浅只好又从床上爬下来,站在他面前一粒一粒解开衬衫,尽量不碰到他的皮肤。
燕西爵视线低垂,黑眸深如古潭,盯着一直低眉的女孩。
清新脱俗的五官让浮躁的夜逐渐沉淀,在掀起另一种火热前,男人沉声道:“今晚的事会有人处理。”
她顿了顿,点了一下头。
再醒来时,偌大的卧室空荡荡的,隐约记得某个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命令“感冒药继续吃,没事去到处瞎晃。”。
她以为是幻觉,直到去医院照顾柯婉儿遇上了迪韵。
白大褂的迪韵,温雅淡笑,“苏小姐身体要是不舒服,最近两周不用过来,西爵出差,我可以每天来照顾柯小姐。”
原来燕西爵出差了?难怪给她留了话。
而她出了医院的第一反应是找工作。
刚走到马路边,一辆宾利停在她身侧,曋祁略微担忧的声音:“浅浅?”
苏安浅顿了一下,很意外。
“你没事吧?”曋祁长腿迈下车,略微蹙眉,“那天之后,我本来该过去找你,但我母亲顽疾复发,走不开。”
他解释了这么长一串,苏安浅才笑了笑,也不愿多说,“我没事的,你来给伯母拿药?”
曋祁点头,目光略有深意,在她快走时忽然叫住她,“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西爵什么关系?”
又是这个问题,苏安浅皱了皱眉。
“你不是那种傻女孩。”曋祁定定的看着她。
多少女孩甘愿当燕西爵的玩物,没名没分不见光,但她并不像,可曋祁想不出别的关系了。
苏安浅淡笑,“你都说了我不傻,所以我有分寸。”
她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办正事,自己已经转身往公交站走。
再一辆车停到脚边时,苏安浅有些无语,她身上是裹了蜜吗?这么招人?
余露下车就愤愤然将她扯住,“苏安浅,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能狐媚人?”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扯住的衣袖,“放手,衣服很贵。”
燕西爵万一让她赔她可赔不起。
余露的气势汹汹被她这么一句弄得进出不得,越是生气,“跟我显摆什么?本小姐赔不起?”
苏安浅懒得跟她耗,清眸抬起,“怎么,是叶凌又被人抢了?还是又跟人睡了你这么急?”
余露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但有了一次教训,她只狠狠盯着苏安浅,“你怎么欢叫着求燕西爵出手的?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整叶家算什么本事?”
叶凌正慢慢接手集团,项目出事,他整天被压得喘不过气,有时候脾气暴躁得像个疯子,余露实在气不过。
这么一说,苏安浅想起叶氏一个项目好像出了问题。
但也平静的看了余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与我无关。”
正好公车来了,苏安浅巧妙的避开,一步踏上车门。
那天起,她耳边时常就会听到叶家项目危机的事,她尽量不去在意,每天出去找工作,再按点回家,让妈妈以为她在正常上班。
晚上她每天在书房呆很久,翻阅爸爸用过的东西,以期获得一些可用信息。
爸爸出事前,接触最频繁的其中之一就是叶氏,而叶氏如今也问题百出,如果她没猜错,后边必定还有别人。
她足足整理了一周。
然后开始不动声色。
“叶凌晚上是有个局在我们家酒店,怎么了?”陆晚歌听到苏安浅问叶凌行踪,皱了眉,“你不会还念念不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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