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是否合意。”
“可以,我都可以。”
白知行将一杯白水推到任彩怡面前,继续说:“如果不爱吃药,就要喝水,饭前先喝掉这杯水,还可以增加裹腹感,减少食量,女孩子爱减肥,一举两得。”
任彩怡看着眼前的水杯,笑了笑说:“你很懂女人?”
白知行微微一笑,说:“我懂病人。”
“你又不是医生?”
“与他们医学界颇有渊源。”
果然是个武文弄字的人,任彩怡已经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似乎一个文化人懂得多一些应是理所当然的。
“关于采访,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们可以饭后再说吗?吃凉的食物不利于你的康复。”白知行语气很温和,也很坚定,不容反对。
任彩怡没有多说,乖乖的低头吃饭。白知行为她点了西芹百合加清炖牛肉,大概是没有吃早餐的缘故,任彩怡真的有点饿了,又想快点结束这个莫名的“约会”,任彩怡很快吃干净了盘里的所有事物。
“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李总能说的他应该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也不应该透漏,所以估计我的作用不大。”任彩怡放下碗筷,开门见山。
“你为什么讨厌抗生素?”白知行并不接她的话。
“啊?”任彩怡被噎住,回说:“这好像和李总没什么关系吧。”
“这是我们今天认识的起源,先于李总的采访。”
“这是你的职业病吗?总把别人当成被访对象。”任彩怡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退让。
“而且还总给被访对象送药,我想我确实病的不轻。”白知行的自我调侃逗乐了任彩怡。
任彩怡稍稍的放下了戒备,却仍不知白知行需要她做什么。
白知行看出了她的拘谨与疑惑,主动说:“其实很简单,刚才的采访,李总确实已经说的很详尽了,只需要将来在文字上你帮我完善下,你对李总了解比我多,如果我有什么不中肯的,还需你帮我把把关。”
“太客气了,这也是我的工作,自当尽职尽责。”任彩怡仍然保持着工作上该有的客气。
“那我就不多加叨扰了,李总今天应该会提前下班回家养病,我觉得你也需要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当然是在按时服药的状态下。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完全好了。”
白知行果然预料了一切。
事实上,午饭前任彩怡回去拿外套时,李总已经先行早退了,他似乎病的不太严重,男人的抗击打力比女人差多了。
任彩怡也懒懒散散的早退了,晕晕的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有微信进来,是叶晨枫。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惊心动魄,任彩怡这才想起,那晚KTV里被强行互加了关注。
“已到厦门,昨晚梦见你病了,我陪你一起捂汗退烧,虽然感觉很幸福,仍然希望这只是梦,而你一切安好。”
看到这句话,任彩怡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心里还有点委屈。
“我很好,生龙活虎,谢关心。”擦擦眼睛,深呼吸,不想讨他的关心,却又没忍住打开他的朋友圈。
全是黑白色的照片,天空,大海,食物,还有他未经沧桑的脸,统统都是黑白色,没有任何文字,看不出主人的喜好与性格。如果不是真的认识,实在无法把这些与叶晨枫本人联系起来。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么阳光的少年,为什么要为自己描绘阴郁的世界。也许还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吧。
一张张地翻看着,这些黑白照片让任彩怡感到意外的安宁与平静,不知不觉,任彩怡沉沉的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特别安稳。
病去如抽丝,按照白知行的嘱托,任彩怡连着吃了三天的消炎药,终于不再走路轻飘飘的了。
叶晨枫走的这些天,每天都会给任彩宜发很多微信,像写日记一样跟任彩宜报告他的行踪和心情。他的朋友圈里每天都会更新,却依旧都是没有生气的黑白色。
转眼已是第7天,任彩宜盘算着三天后再次见面,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第八天,任彩宜彻底康复,而叶晨枫却像失踪了一样一天也没个动静。
“他的手段太不够分量了,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乱如麻。”任彩怡大口大口地吃着不知道在冰箱里放了多久的冰激凌,气鼓鼓的跟杨玥吐槽。
“你生气了?”杨玥躺在床上抱着电话,身边的裴志新抱着电脑,目不转睛地玩着游戏。
“开玩笑!”任彩怡突然提高了嗓门,一口冰激凌没来得及咽下,恰好卡在嗓子眼了,开始狂咳起来。
“激动什么,心虚了吧!”杨玥说的话好像一下子戳中了任彩怡的心窝子。
“我哪有激动!我吃东西呛着了不行啊!”任彩怡愤愤地扔掉了手里的冰激凌,拿起手边的那瓶喝了大半的止咳糖浆,熟练地吞了一大口。这些天,止咳糖浆几乎成了任彩怡的随身的“下饭菜”。
“你这咳嗽怎么还没好啊?有没有按时吃药啊?你也不去医院看看,那个白什么又不是医生,你又不爱吃药,到底行不行啊?”杨玥担心地说。
“我好多了,就是还有一点咳,这破天气,咳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正常,我止咳药一直吃着,你不用担心我。”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自己在家估计连饭也懒得做,都不知道你每天吃什么。要不然我明天回去给你做点好吃的吧?”杨玥转头看了看,裴志新好似什么也没听见,杨玥叹了口气。
“算了,你别折腾,上次来我这聚聚,回去晚了会儿,你家小新就给你脸色看。咱家楼下想吃什么都有,你就安心吧。”
挂了电话,任彩怡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有些失落,又刷了一下手机,看到叶晨枫仍旧没有更新的黑白色朋友圈,竟然真的有点生气了,这样突然而来的情绪让任彩怡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