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寒被凌玄翼的反应弄得差点笑出声来,但是随即又拉下脸来,另一脚在他脚上踩了两下:“速速招来,否则本大王就将你……”想不出来要将他怎么样,云微寒一时卡住了。
凌玄翼看她破涕为笑,就接口说道:“难道大王要把小人抢到山上做压寨官人不成?”
云微寒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学得油嘴滑舌了?”
裴玉京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言语无间、举止亲密,不由心中叹息。微微在他跟前乖巧听话,可是在定南王跟前就如此随意无忌——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形成了这样的默契?而且定南王对微微分明十分纵容,被微微这样“欺负”也不恼,反而一点王爷的脸面也不要地在那里跳
脚惨叫。
如此也好,他走了,有定南王在,微微也不会难过、孤单。关键的是,看现在的情形,微微也不会吃定南王的亏。
裴玉京心中升起一股凄凉不舍的情绪,却又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
按照他最初的计划,混到宏昌帝近身的位置,找到机会杀了他报仇之后本来就准备就假死遁逃的。
甚至连备用的身份他都一早准备好了,只是因为碍于那天对微微的承诺、舍不得微微伤心才一时犹豫,没有死在皇宫混战中。
如今也不过是把计划延迟了几天而已。
而且有了定南王在此,一定会把微微安抚好的。
他是该走了,否则万一被其他人发现端倪,查出他的身份,裴家就会从被冤屈的忠臣变成弑君的逆贼,不但裴家不能平反,还会牵连到微微。
今天的戏已经演了大半,半途而废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裴玉京握紧了手中的刀柄,生涩地吐出一句话:“定南王,请你不要插手我锦衣卫事务。”
凌玄翼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神中的坚定,再看看眼前的云微寒,心中也暗自叹息。本来就是想背着微微把这事处理了,永绝后患,谁知道偏偏微微会在这最后关头突然出现。
如今他是骑虎难下,继续动手,微微得恨死他;不动手,前功尽弃。
裴玉京这显然是要继续动手的意思,凌玄翼也下了决断,这种事情还是早点了断,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他伸出大手扳住云微寒的肩膀,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微微,你相信我吗?”
云微寒看着他一脸郑重的神色,也正色点头道:“信!”
“如果你信我,就去一旁看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事后我会给你好好解释的。”凌玄翼漆黑的眼珠盯着云微寒的眼睛,小声但是却十分认真地说道。
云微寒有种不妙的预感,她侧过头去看裴玉京,无声地用目光询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玉京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看了云微寒一眼,就把头转向了凌玄翼:“此事太后娘娘已经亲给了我们锦衣卫查办,并不归王爷管辖。至于本官如何办事,还用不着王爷来教!”
凌玄翼推开了云微寒,示意她到一边躲起来。
云微寒咬了咬牙,这两个男人打什么哑谜!她恨恨地一跺脚,飞身而起,绿色的春衫在空中飘动着,投入了一棵大树之中。裴玉京收回了欣慰的目光,从刚才微微从树巅飞落时那种乘风滑翔的潇洒和此时飞身投入大树之中的自在来看,她的轻功居然有了一定的境界。而且那种举重若轻、潇洒自在的气度俨然有了几分拓拔野的
轻功风采。
看来,微微也在不断进步,不断变强,这样他就算不在京城,也放心多了。
凌玄翼见云微寒躲了起来,也换上了一副酷冷的表情,对着裴玉京说道:“难道白大都督所谓的办事方法,就是带着锦衣卫到摩云峰踏青游玩不成?”
裴玉京满身杀气道:“我锦衣卫办事需要向你解释吗?”
凌玄翼冷冷道:“其他事情本王管不着,但是这件事情本王一定要管。”
裴玉京的脸色比他更冷:“如此,就让本官看看王爷有没有管闲事的能耐吧!”
黑漆长刀再次从刀鞘中抽出,苍然一声犹如龙吟。
凌玄翼反手拔出长剑道:“本王正好领教一下锦衣卫大都督的真本事!”
两人隔空对望,各自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冷冷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几个锦衣卫千户从山下狂奔而来,看到峰巅两道身影已经飞跃而起,斗在了一处,不由大惊失色。
“白大人!”
他们本就知道今日锦衣卫和黑甲骑兵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又看到自家老大和定南王已经动起手来,一个个顿足不已。
“这定南王是怎么回事?他就是身份再尊贵,也管不到我们锦衣卫的事儿吧!”
看着场中两人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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