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点头打过招呼后,就去把缩在角落里的如花给扶走了。
“你们警察不会为了逼供,害得她精神失常了吧?”
小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了进来,随口这么来了一句。
我感觉周围警察产生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瘦警察脸色发青,“到底怎么回事?”
“二队,这女人是我们第一时间锁定的嫌疑人,把她带过来后,我们还没来得及审问,她就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但是又传来第二起杀人事件,我们就把她关在看守所里,一方面也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监视器上显示的是她每晚都没睡,缩在角落里好像她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瘦警察眼睛瞪得老大,“胡说什么!什么叫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你是党员,要讲科学,信马哲认唯物,再说这些事,小心上头知道了开除你的党籍!”
那个说话的警察脸憋得通红,缩了缩脖子没再吭声。
之后我被带去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后,我问,“我今晚睡哪?不会是——”
不会是要被关押在看守所里吧?
做笔录的警察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又不是嫌疑人,当然不会关押你。我们需要保证你的安全,这起案件很大,没破案之前你最好还是在我们的看护之下,你放心,警局旁边就有招待所,费用全免。”
我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妍,“这位小姐要住招待所得付费,我们这个只免费提供给当事人的。”
“你们怎么这样啊!”
小妍不依了。
我想了想,本来这事就不关小妍的事,把她牵扯进来总归不好,“小妍,要不我把钥匙给你,你先去我家住几天?我家暹罗还要人喂呢!”
我想起自己也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饿着小祖宗。
听到暹罗,小妍这才答应去我家。
送走小妍后,我去了警局边上的招待所,一个人站在门口,看我过来了,上来一句话不说递给我一个房卡,我还想问他怎么走,结果他理都没理我转身就走了。
这服务态度真是不敢恭维!
我只能拿着房卡自己找房间,房卡上写着二一三,好不容易在二楼走廊角落处找到了这房间,进去锁上门后,我仰躺倒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身疲劳让我昏昏欲睡,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忽然,我看到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绳套,周围一片模糊唯有这绳套是清晰的,那绳套离我越来越近,我头脑昏沉得就想把头伸过去。
突然,手腕一阵发烫让我忍不住手一抖,这才发现现在的状况:我竟然不知不觉站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而我面前正垂着一根上吊用的绳套!
我这是莫名其妙就要上吊的节奏啊?!
我惊恐万分地跳下了地,离那绳套远远的,等平息了心跳,这才想起检查自己的手腕,只见我手腕上多了一串不属于我的手链。
我十分熟悉这手链,因为它就是曲士道的那条!
我弄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把手链解开的环扣的位置,只得苦着脸去洗手间,想要弄点肥皂强行取下来。
我正低头弄手链,突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得闭眼就是往身后一拳,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接了下来。
“语冰,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我睁眼一看,果然是曲士道。
他松开了手,我赶紧缩回去。
“这手链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取了!”
他挑挑眉,“这是为了保护你的,有它在,你至少不会被那些低级的冤鬼拉去当替身!”
“替身?”
“替死鬼!”
卧槽,我又惹到哪来的冤鬼了?就要我当那替死鬼?
“那得问是谁给你安排这件房间的。这房间以前死过人的,怨气挺大的,具体你问负责人吧!”
说话间,曲士道拉着我走出了厕所,抱着我躺在了床上。
“你要干嘛啊!不会是要睡觉吧?!”
我抬眼就看到斜上方的绳套,心里毛毛的。
“睡觉!”
他甩出这句话就直接闭上眼睛,抱着我不动了。
“这房间有鬼啊!怎么睡得着!”
我都快抓狂了!
他在我耳边叹了口气,冰凉的风却吹得我的耳朵有点热。
“我也是鬼啊!”
我无话可说。
“放心,我不会害你。有我在,其他鬼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并不敢对你做什么!”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很紧张,毕竟这是跟身家性命直接挂钩的事,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能让我放宽心睡觉!但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死死地盯着那绳套,生怕又不小心离得近了,盯着盯着,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睡吧……”
迷糊间,耳边传来低沉又温柔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我实在太累,放纵自己被睡意侵袭。
一夜无梦,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就被一声高昂的女声给吓醒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