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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起一根烟,思绪忧愁。
没过多久,徐福龙来到我的办公室,依然是沉静的面容,不悲不喜,站在办公室内低着头,闷声一言不发。
我习惯他的方式,自言自语道:“现在牡市乱的很,有个孩子叫聂晓森,听说是金龙集团的太子爷,不知道他这个年少轻狂的孩子究竟怎么样,你去见见?”
徐福龙点头,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去吧。”
简短的对话,我却有十足的信心,徐福龙明白我的意思,办事的能力更不需要考虑。
今天本是想着来警局看看,却没想到突如其来就被局长重新提携,摆在桌子上的文件、案卷堆起小山,我便开始埋头专心处理起来。
工作的时间一晃即逝,待我整理完所有资料后,已经是下午。
“糟了。”
我突然想起家中的戚雅,明明答应中午要给她做饭买菜的,拍拍自己的脑门,掏出手机给戚雅拨打过去。
戚雅很快接起电话,我如实将今天在警局发生的事告诉她,戚雅虽然言语中没有任何抱怨,但我依然察觉到语气中丝丝的伤感。
于是我急忙换下衣服,离开办公室准备开车回家,用白飞燕的玩笑话说,邓青上班,警局车就一定会少一辆,公私结合。
我走出警局,扫视院子内的车辆,找到停在角落的属于我的专属座驾。
“邓队!”
正在我向警车走去时,忽然看到一名警员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仔细一瞧,好像是一队的。
我好奇的看向他,“怎么了?”
警员个子不高,气喘吁吁的指向警局外,“孙...孙队给您打电话没打通,派我开车回来,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您。”
我皱起眉头,“什么事?”
“林晓军被杀了!”
闻言我猛然一惊,后背瞬间浮起一层白毛汗,血红色的夕阳散发的不是暖意,而是阵阵寒意,逼近我的身体。
“谁杀的?”
“V!”
我大跨一步,薅起他的脖领,喝道:“快带我去现场!”
“是,邓队。”
警员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匆忙跑向警车,此刻我的心底燃起的并不是怒火,而是一种恐惧。
夕阳的鲜血染红了天际,黑暗蚕食着最后的光明。
半个小时后我到达目的地,正是孙治在会议上所说的“火鸽纹身店”,孙治正站在门外,已经有警员赶到开始拉上封锁线。
我推开车门走上台阶,孙治抽着烟,表情纠结“邓队...你交给我的事没有办好。”
我摆摆手,直入纹身店内。
纹身店面积不大,进入是一间客厅,右侧有工作纹身的房间,左面则是卧室。
卧室内两具赤裸的,鲜血淋漓的尸体躺在床上,地板、床单、甚至窗户玻璃上尽是血迹,一片狼藉,还有几个未用的安全套掉在地上。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都被割去了五官,在床头的墙壁上,用鲜血画着一个大大的“V”,触目惊心。
“邓队,我是先派人打听的林晓军消息,最后发现他自从昨晚进入纹身店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所以就独自赶到这里。但当时并不知道林晓军和其情妇已经死亡,所以在门外等待半天,见没有其他的门,而且纹身店的铁帘还是拉下来的,我隐隐觉得不对,就趴窗户向里面看。
刚开始没有看到什么,还以为是林晓军和他的情妇出门离开了,直到从客厅的镜子内看到卧室门上的血迹,就连忙派人过来打开铁帘,通知你。”
我没有理会孙治的话,既然我知道案件,白飞燕他们此时也一定收到消息在往这里赶,我更在意的,是这次能不能发现线索。
从两人的死状来看,应该是在熟睡中被杀害,两人脖颈处都有深紫色的伤口,皮肉外翻,看起来是匕首类的锐气所为,躯体周身血迹喷洒严重,怕是割破了颈动脉。
我绕过床边走到阳台处,回过头看向屋内,夕阳的余晖下,墙上的“V”字母呈现金黄映红的色彩,极为醒目。
他是怎么画上的“V”字母符号?
我皱起眉头,字母的最高处距离地面约两米,距离床上也要有一米五的高度,凶手想要不留任何痕迹的写上去,脚下一定要有垫高的物体,要么是板凳,要么是站在床上。
而且墙上的血迹肯定是从两位死者身上获得的,这样他就肯定要有蘸血的笔,或者刷子之类的物品,从字母的宽度看,至少有七八厘米,显然物体的直径应该很大。
最重要的,是那样物品上会不会留下指纹!
这个如鬼魂般的杀手,还能够每一次杀人都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