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见都没有,活该被骂。
将白羽萱送到法医室门口,我准备去技术科查看凌晨的监控,却没想到白羽萱拉住了我的袖子,一双穹眸中闪着光,生气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识破廖队的?”
我可不敢像张冲一样招惹她,如实回答道:“廖云海在挂断电话时说了一句,你和白法医两人一起来警局吧。”
“就因为这句话?”
“是的。”我点点头“如果说他知道石像的事情,这真的很让人费解,但当他告诉我,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时,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我们相遇是在医院,离开医院直到回家的过程中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内见过石像,又见过你我二人的只有十字路口闪过的人影,所以我推断那人应是廖云海派来的。
家中的石像是早些时间凶手放置进去的,随后又在同行的街口处放置另一尊石像,昨天廖云海除了奔赴案发现场,几乎没有离开过警局,雕刻石像又费神费力,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排除了是廖云海所为的嫌疑。而且如果十字路口的人影真的是凶手,那他未免也太不小心了,要知道街口处可是有监控的,我对这位凶手的能力有很高的评价,相信他不会做出这么笨的事情。
所以最后我得出的结果是,石像是凶手放置的,而跟踪我们的人则是廖云海派来的。”
白羽萱的眼神渐渐变化,吃惊之余带着点点钦佩,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奔向技术科而去,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其实在廖云海威胁我要将我踢出案件时,我真的害怕了,我只是在赌,赌他廖云海需要我的帮助!我迈出门的刹那,如果他在等上几秒,说不定我就会转头回去认输,毕竟相比于白羽萱的信任来说,“6.21”案件的真相才是重中之重。
庆幸的是我赢了,廖云海在白羽萱心中的形象经历过这次的事情怕是要掉几个档次。
我明白廖云海的心思,他不希望我和白羽萱走的太近,生怕她会变成另一个白飞燕,所以才会装作未卜先知,给我施加压力。等我将事情告知白羽萱后她定然要质问廖云海,到时廖云海倒打一耙,我就成了挑拨他们关系的罪人,白羽萱自然会疏远我。可惜,策略虽好,但廖云海没算到三年内我早已成长,不再是当初任他玩弄的傻子!
记得当初白飞燕评价过我和廖云海,说我是侦破追凶的项羽,而廖云海则是人情世故的刘邦,总有一天会败在他的手里。那时的我不信,以至于蹲了三年牢狱,三年来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所有的对与错,人总不能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三年前的那次已经令我后悔终生。
到达技术科查看了凌晨的监控,果不其然,那条街道的路灯处是个死角,监控太远,根本看不清人影,如此一来,只能将石像的线索放到一边,继续追查周震和李婷婷的关系网,我倒是想过调查家中石像上的指纹,但估计效果不大,凶手既然敢做,定不会给我留下线索,不如将经历放在两名死者的身上。
不过,一个疑问在我的心中如蔓藤般缠绕着:凶手放置石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没等我琢磨明白,另一条消息让我头痛起来,技术科的人员告诉我,被派去调查光华宾馆的警员说监控损坏了查不到线索,事情陷入了漩涡之中,难以逃生!
“听说上个月市里的宾馆不是刚换过监控么?怎么又坏了?”一名警员端着茶水走到电脑面前,对给我调取监控的人说道。
我猛地抬起头望向那名警员,他被我看的一愣,我严肃的问:“去查看光华宾馆的警察是谁?”
“啊.....张冲。”
我皱起眉头,快速离开技术科,再次回身到廖云海的办公室,他正站在窗户边抽着烟,闻听开门声,头也没回的怒喝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要进来吗!”
“廖队。”
廖云海听到我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眼中凶煞一闪而过,表情很好的隐藏起来,淡淡道:“哦,青犬,怎么?还想让我承认什么?来,你说!”
我摇摇头,坐到一侧的椅子上,没有理会他言语中的讥讽“廖队,还生气呢?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你要是在电话中跟我说清楚,也不会有刚才的事。”
廖云海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深呼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听说咱们市的宾馆上个月刚刚集体换置过监控摄像,是不是真的?”
“是。”廖云海蹦出一个字“怎么?”
“好的。那你帮我找个懂行的人问问,军用弓弩的射程大概是多少。”
“你到底想干什么?”廖云海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挠了挠头,确实自己问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调取监控的人是张冲,他说没有查到,显然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张冲是廖云海的亲信,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中有没有廖云海的参与,犹豫几秒后无奈道:“破案啊。”
廖云海的脸好似变色龙一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行!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
当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廖云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邓青,我告诉你,如果案子破不了,你休想在我这拿到任何关于‘6.21’案件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