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谁叫爸呢!”女法医回头瞪着我“这是我爸!”
我憨笑着凑上前,恭敬的将挂号单递给老医生,尴尬道:“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得罪,那...那女孩怎么样了?”
老医生见我态度谦卑,略显满意的点点头,接过挂号单低头扫了眼,身体一怔,面色惊讶,犹豫着沉声道:“高烧晕厥,已经注射了一只安痛定,先住院观察一晚吧,若是身体恢复的快,明天就可以出院。”
“谢谢,谢谢,药费单给我就好,我去交钱。”
“嗯。”老医生转头道:“萱萱,你先去我办公室拿外套,我要和这位小伙子聊聊。”
“爸...他是......”
“好了,你先上去。”老法医说话振地有声,顿时一股威严便突显出来。
女法医见父亲如此,只得无奈答应,随后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匆匆上了楼。
“医生,您这是...”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如老树般的面庞,虽皱纹横生,却坚韧如磐石,看模样便知道历尽沧桑,非等闲之人。
老法医低头看了看挂号单,喃喃道:“青犬是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老医生竟然认出我来,后退一步,镇定心神打量着他。
“飞燕是我的侄女,你在警局那会儿,我曾和你见过几面,只不过当时号称青犬的你眼中根本没有我这老头,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老法医面容温和,语气比刚刚温和了不知多少“你入狱后飞燕还来我这哭了好久,可怜我那侄女对你一心忠诚,在你入狱后四处找人帮你脱困,最后被现在的那位队长调离牡市,用老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欠她不少人情啊。”
听完老法医的话,我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白飞燕是我任职时的法医,她与我和连明可以说是牡市最亲的朋友,没想到......我摇了摇头,对面前这位老人也似乎有了那么几分印象,如果他是白飞燕的叔叔,那么他就是......
“白院长?”我不禁惊讶道。
老法医笑了出来“呵呵,没想到你还真能记起我这个老头。”
老法医原名叫做白国强,据说当年是国民党的军医,国共战争时期加入我党,建国后成为了牡市第一医院的院长,算得上是牡市有名的人物了,退休后便没了消息,没想到竟然还在医院内。
“我现在不是院长了,年纪一上来,脑袋就不太好使,位置还是要让给年轻人来做嘛!现在就是一个医学顾问,在医院打打下手罢了。”
看白院长那从容的模样,心底不禁涌生出点点敬佩,尘世如潮人如水啊,又有几人能做到急流勇退?能够放下自己的地位,到真有些鲁迅先生俯身甘为孺子牛的气魄。
心里暗暗赞美后,不禁也产生了一丝惊疑,虽然联系上飞燕我们有话可聊,但故意支走他女儿,不会只为和我扯家常罢。
“白院长,您找我这是......”我眯起眼睛凝视着他。
白院长扬起嘴角,缓缓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了过来“这是在那女孩身上掉下来的。”
我眉头一皱,快速的将卡片抽到手中,双手不禁微微有些战栗,湿漉漉的卡片正面画着一个带着王冠的老者,素衣白袍,怀中抱着一本书,整个身躯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转过背面,上面三个大字——预言家!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想找到我,她是你唯一的可能,青犬,我在看着你。
看完卡片上的字,我猛地回过头环顾医院大厅四周,空荡荡的走廊充斥着药水味,洁白的灯光洒在沾着泥水的瓷砖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人。这张卡片,看来是女孩到达小巷前就被放入衣服内的,这是什么?在向我发起挑衅么?还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短短十二个小时内接连死了两个人,当我见到金发女子的尸体时便知晓自己“午时三刻压阴时”的猜想是错的,凶手完全在模仿着我当年玩过的杀人游戏。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我们九人互不相识,在我一位老朋友所开的酒馆中相遇,也是老朋友组织凑成一桌玩起了卡片,当时为了增加游戏的刺激性,也是仗着自身的能力,我提议改变规则,两位杀手分为一号和二号,每晚杀人时互不相见,一号杀完后,二号在睁眼开始杀,这样就大大增加了杀手的难度,有可能刺死自己的同伴。
而我,就是其中的杀手之一!
所以凶手每隔12小时杀一人,是在模仿当年的游戏规则,一个昼夜,两位杀手,杀死两人!
可这又不是游戏,换言之,这只是我和凶手之间的游戏,预言家的出现并没有任何作用!除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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