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点本事,在那些文臣之中根本就不够看。
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就算丞相大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他也不会……等等,若是丞相大人真得拉拢自己,自己若是拒绝,相爷一怒之下,自己还有活路吗?
李骞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有的没的,坐在书案后面的沈沛白开口道:“听说你那日在抓捕犯人之时,有一个女子帮助了你,你可还记得她的容貌?”
李骞愣了一下,他脑子还在想怎么拒绝相爷的拉拢呢,没料到对方竟然问了这么一个……让意想不到的问题,莫非这个女子拿走的包袱和马车上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
李骞马上就把这个女子的容貌说了,别问他为何记得这么牢,实在那女子长得太……让人过目不忘了。
“可还有什么其他特征?”沈沛白又问了一句,“你说她身手很好,可还记得她的招式?”
李骞:“这……那日夜色太黑,小人并未看见那女子的招式。”
沈沛白听了之后,皱着眉看着李骞,李骞脖子一缩,他突然觉得丞相大人的目光好像刀刃似的,只要他一动,就嗖嗖嗖的朝着他飞来。
李骞只好埋头苦思,那女子身上还有什么特征,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女子个子挺高,差不多到下官的这个位置。”
李骞犹豫的比划了一下,比划着比划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下官想起来了,那女子似乎小腹不舒服,老是捂着小腹。”
话音刚落,只听到当啷一声,书案上的笔筒突然翻倒,滚落在地,沈沛白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站起身来,猛然抓住了李骞的衣襟,疾声道:“她离开时走得是什么方向!”
李骞被惊了一下,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应、应该是云州的方向,如、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的话。”
他的衣襟马上被松开,然后他听沈沛白开口道:“来人,送客。”
然后,李骞就稀里糊涂地离开了相府。
相府之内,怀剑和怀安两个在书房内听命。
“大人,我们二人不能同时离开您身边,更何况您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怀安急道。
怀剑点头,表示赞同。
沈沛白道:“我意已决,一旦发现任何线索马上飞鸽传书。”
怀安还想再劝,沈沛白却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个出门去了。
怀安走出房门,对怀剑道:“我有些担忧,虽说有了夫人的消息,但是不知要找到何年马月,大人将我们二人都派遣出去,那他的安危谁负责。”
沈沛白虽然有影卫,但是影卫处事诸多不便,大多各司其职,若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要暴露出来比较好。
自从那虞美人死后,这京城之中的那股势力似乎就消失了,就是这样才更加让怀安担忧,最近朝廷中各大势力云波诡谲,那刺杀的之人不知道是那一方派来的,这次没有成功,极有可能会继续拍刺客刺杀大人。
怀剑道:“可以再找一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保护大人。”
怀安:“可是闲雨至今还没有消息,也不知这个死脑筋跑到哪里去了。”
怀剑眼神微暗,却是摇头:“我说得不是闲雨。”
怀安疑惑:“那是谁?”
怀剑说得正是宴海楼的秦昌。
怀剑去宴海楼之时,有些惊异地发现宴海楼的大门闭紧,他先是在正门口敲了几下门,等了片刻之后,并没有人来敲门,然后他绕到了后门,翻进了围墙。
一进去一只一人多高的黑熊就猛然朝着他的胸口拍来,怀剑早听说这黑熊,却没有想到它居然长得这么高,一惊之下慌忙避开,那黑熊不依不挠的继续朝他拍掌,怀剑只好一边闪开一边喊道:“秦前辈,我是丞相府的怀剑,有要事找秦前辈相商!”
叫了半天,门开了,空山子衣衫邋遢从房间走出来,眯着眼睛不耐烦道:“喊什么喊什么?打扰老夫的清梦。”
怀剑闪身走到空山子的身手,那黑熊见空山子认识怀剑,也就不来扇他了,又吭哧吭哧躲进了自己在院子里刨的坑里。
怀剑:“……空山子前辈,秦前辈他们人呢?”
空山子掏着耳朵道:“哦,他们前几日的时候说什么,映雪蛊的肯定与苏太师有关,现在大概是去抓苏太师给映雪报仇了吧。
怀剑大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