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要吵架,苏正阳或许早就容不下这个让他丢面子的正妻了吧?
无论如何,这个消息对苏映雪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只是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让大夫人露出马脚,她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这次事情后,大夫人像是亏欠了苏映雪一般,以前对她横眉冷眼,现在却时常派丫鬟给她送糕点送首饰,还时不时拉她过去喝茶聊天谈心。
以前苏碧云坐的位置,现在却轮到了苏映雪,府内的下人对苏映雪也越发的恭敬和讨好,上次送给苏映雪的那两个丫头,又被大夫人以不会服侍人的理由收了回去,然后又送了四个更为贴心可靠的丫鬟过去。
这四个丫鬟能言善辩,又善厨艺和女红,很快就将笨手笨脚的弦月和沉默寡言的望月挤了出去,讨得了苏映雪的欢心。
“这蠢笨的丫头,也不知道大小姐从哪里找来的,连字都识不全,也好意思给大小姐整理书房,这么多书要是被弄乱了顺序,还不是要我们几个重新收拾?”丫鬟阿春撇撇嘴。
“就是,还是那个望月,一天到晚沉默寡言,长得又这么丑,大小姐以前真是可怜啊,没有人可以使唤,只有这般歪瓜裂枣的下等丫鬟服侍,现在咱们可要好好伺候小姐。”阿夏道。
弦月捧着果盘站在树丛后,气得浑身发颤,正想走出去跟她们理论一番,却被身后的望月拉住:“别去。”
“望月姐,你就不生气吗,之前小姐对咱们这么好……”弦月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我不相信小姐会这么对咱们,小姐以前最是信任我们两个,我要去问问小姐,为什么她会重视大夫人派过来的丫鬟。”
望月叹了口气,也不好告诉她真相,只好掏出手绢擦了擦她的眼泪:“小姐自然还是以前的小姐,只是她的心思我们琢磨不透,别想太多,她可能有苦衷呢。”
弦月眼眶红红,看着望月:“真的吗?”
还没跟望月回答,她又抽泣了:“可是小姐现在都不吃我做的糕点,呜呜呜呜。”
望月没辙了,把手帕往她手中一塞,接过她捧着的果盘,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小姐。”望月敲了敲门。
“进来。”屋内传来了苏映雪的声音。
望月进屋,将果盘摆在桌案之上。
苏映雪斜靠在卧榻上看书,见望月脸色有些犹豫,开口道:“怎么了,弦月那丫头又偷偷哭了?”
望月道:“小姐,要不还是把真相告诉弦月吧,她这段时间背地里哭了好几次了。”
苏映雪放下手中的书籍:“这些日子也委屈你们了,弦月还是瞒她一段时间罢,你平日多注意些,别让人欺负了她。”
“是,小姐。”望月点头,正准备出门,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姐,我前几日看到四小姐身边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奴婢跟上前,发现她把药渣悄悄埋了起来,奴婢弄了一点过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比拇指大一些的油纸包,递给苏映雪,苏映雪打开翻了翻,却眉头一皱,她认识一些基本的药材,这药渣之中分明有麝香的味道,她将药包递还回去:“让刘能拿到药铺,查一查这是什么药。”
“是。”望月将药渣贴身放好,关上门出去。
苏映雪躺在卧榻上,却无心看书,大夫人派人盯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也盯住了望月和弦月,这段时间她每日都是两点一线,也没有再去宴海楼,好在别庄内的人被调回了太师府,之前对她颇为忠心的刘能,恰好调给她当车夫。
当然苏映雪用刘能之前,也是几番试探的,一开始交给他办的事情都是一些无足轻重之事。
苏映雪曾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信任别人,但是她仍相信这世间清善比浊恶要多得多。
察其言观其行,而善恶彰焉。
这世上没有不能用的人,只要利用得当,春夏秋冬也能为她所用。
她一边策划着自己的计谋,另一边暗防着大夫人的出手,时间很快就到七月初七,七夕夜。
大周民风虽比较开放,但是却实行宵禁令,夜晚九点之后无论是高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任何人不得在城内随意溜达。
七夕节又名乞巧节,乞巧节那一日是半宵禁,何为半宵禁,就是众人可以在街上一直嬉闹到子时三更之前,而且未婚的男子和女子亦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要你不做一些有伤风化之事,无人会来多嘴多舌。
自然古代未婚男女不可能会像现代这般开放,一般也就站在杨柳岸,小桥上,猜几首灯谜,念几首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