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二人方才对招出了一身汗,苏映雪就让人准备了沐浴用具,还有一套自己没有穿过的衣衫,沈铃音沐浴后换上,整个人焕然一新,跟变了个人似的。
三人带着丫鬟,有说有笑朝外走去。
快到大门之时,一个雪白的小狗从树丛后窜出,把几人吓了一大跳。
“咦,这不是那日在妙花会上的白犬吗?”沈铃音十分欣喜,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只见它眼睛润湿晶亮,身上的绒毛雪白柔软,耳尖细长,吐出粉红的舌头,一边摇着尾巴绕着三人打转,一边用颤巍巍的奶音叫唤着,差点没把三人给萌化了。
“啊,好可爱,这白犬好似一只白狐。”裘真也忍不住上下其手。
苏映雪虽喜欢狗,但是她更喜欢大型犬,越威风越好,而这狗本是长公主的爱宠,那应该是能抱在手中的小型犬。
“铃音妹妹,裘真妹妹。”一道柔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苏映雪抬头一看,见苏秋露身段婀娜走下回廊,朝沈铃音和裘真二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那日在妙花会中见妹妹甚是喜爱此犬,不若将此犬赠于妹妹如何?”
沈铃音直起身子:“此犬既是苏二小姐在妙花会中所得,又是长公主殿下心爱之物,铃音岂敢受之。”
这句话说得极为巧妙,既拒绝了苏秋露的示好,又暗含这狗是妙花会的奖励,是长公主的心头物,岂能随意赠送给其他人,果然苏秋露一听笑容就凝固在脸上:“妹妹此言甚是,是我没有思虑到位。”
又道:“我听闻铃音喜好习武,偶尔得到一把短剑,虽说宝剑赠英雄,但是像妹妹这般英姿勃发,想来也是极为相配的,不若妹妹跟我去我的院子瞧瞧,是否投你心中所喜?”
“多谢沈二小姐好意,我善使长鞭,不善短剑,怕是辜负二小姐的美意了。”
如果方才那句话沈铃音是找借口推脱沈秋露的好意,而这句话却是借口都不想找了,场中之人看得分明,沈铃音的腰侧明明挂着一把剑,而且她还一口一个二小姐,熟亲熟疏一听便知。
苏秋露眸中闪过一丝愠色,却仍然勉强笑道:“既然铃音不喜欢,那就不打扰妹妹们出门了。”
三人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很快消失在门口。
“铃音,你为何如此针对沈秋露?”
坐在马车上的苏映雪有些不解,开口询问。
沈铃音微微挑眉:“没什么,就是看她不顺眼。”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映雪,你可得离她远一些,她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苏映雪故作不解,虚心求教:“为何要离她远一些,我这二妹容姿绝色,又极为温柔善解人意,待我也极好。”
“那些都是虚假伪装,你可别被她的假模假样给骗了。”沈铃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
裘真也在一旁点头道:“映雪姐姐,你是不知道,谨学居曾经有一位千金,出身低微贫穷,她父亲只是一个著作佐郎,平日行事都十分低调温和,有一日,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小心将砚台上的墨汁染坏了沈秋露的衣襟之上,害得她在司业考学时出了丑,当时那位千金很是内疚,事后还专门找了沈秋露道歉,沈秋露当着大家的面十分宽厚原谅了那位千金。”
“结果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情,沈二小姐的玉佩丢了,在谨学居中翻找了个遍,最后竟在那位千金的床褥底下找着了,后来那位千金因为品行不端被逐出了谨学居,我和铃音不信她会做出盗窃之事,寻到了她家中,但是万没料到……”裘真停住,似乎有些不忍说下去。
沈铃音接下去道:“我和裘真到达之时,只见到了她的遗书,她以死明志,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娘哭泣着告诉我们,她的女儿从小被教导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决计不会做出盗窃之事。”
“之后此事就被人压了下来,我私下问下我大哥,才知那位著作佐郎拜入了苏太师的门下,官职升了一级。”
苏映雪愕然,虽猜测苏秋露绝对没有她表面所表露出来的这般温和良善,却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心胸狭小,她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既然你们二人平日都不与她往来,为何她方才如此讨好与你?”
沈铃音撇嘴:“还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喜欢我大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