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仿佛是心照不宣一样,彼此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直到探视时间到了,我才扯着沙哑的嗓子,低头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离开监狱的时候,天上竟然开始飘散下来了雪花,洁白晶莹的一片。
今年的天气还真是奇怪,昨天还是倾盆大雨,今天却又飘起了雪,莫非真的是有怪事要发生。
之后的一个月,我都没有见过安锦年了,他不回家,似乎也没有去公司,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只知道,后来陆羽的死刑被改成了无期。
直到周一的早晨,我接到了乐洢水的电话,她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姐,你来家里一趟吧。”乐洢水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隐隐觉得是出了事,于是便打车去了乐洢水在富人区的别墅,也是我妈妈住的地方。
我进去的时候,乐洢水正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在吸,样子看上去像是不良少年似得。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染上了烟瘾,可我还是伸手把烟夺了过来,顺便坐在了她的对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洢水淡淡的看向我,眸子里没有什么波澜,只说,“姐,妈妈可能保不住了。”
“什么保不住?你什么意思?她生病了吗?”我心立刻跟着揪了起来。
我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安锦年的事情,都没有来看她,一是心情不好,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乐洢水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我,“妈妈用刀子捅了安锦年,已经快一个月了。”
“什么?!”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呼吸都跟着不顺畅了,“洢水,你怎么不早说!妈妈现在在哪里?”
“在警察局,接受调查,安锦年还在医院,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乐洢水缓缓地回答。
“哎!你怎么不早说!”我急的跺了跺脚,作势便要赶去警察局,却被乐洢水拦了下来。
“姐,去警察局没用的,要安锦年同意不追究,才能有一线希望。”乐洢水为难的看着我。
她应该是考虑到了我现在跟安锦年的关系,所以有点儿担心,称呼也从原来的姐夫变成了安锦年。
我拍了拍乐洢水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儿,“放心吧,我不会让妈有事的。”
“我送你过去。”乐洢水拿了件外套,跟着我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午饭的时间,乐洢水熟门熟路的带着我到了VIP病房区,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
门开着,没有关,我站在门口,看到安锦年面前的桌子上正摆了饭菜,刚要进去,就被乐洢水给拉住了。
她朝着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等等,先看看情况。”
她的话才刚说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便从看不见的死角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安锦年跟前的椅子上,然后拿着勺子给安锦年喂饭。
“啊!张嘴!”
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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