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皇儿,哀家知道你喜欢凝妃,所以才答应你封她为贵妃的。可是你也不该冷落晓玉这个正宫皇后吧?夜夜留宿在一个亡国公主的寝宫里,这成何体统啊?”
“母后多虑了!”上官席风的嘴角噙着一丝微微的冷笑,面上的神情还算恭敬,“不管凝妃出身如何,总之她现在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朕留宿在妃子的寝宫,这有何不妥呢?难道一定要留宿在皇后的玉凤宫,才算是名正言顺,留宿在西玉宫,就是大逆不道?”
“皇儿!你”太后给这一番话堵得有些哑口无言,只剩下了生气的份儿了,“哀家不是说你不能留宿其他妃子的寝宫,哀家是说你你不该冷落了皇后,不管怎么说晓玉才是皇后,你”
“母后!”上官席风再次打断了她,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您忘了吗?大婚第一夜,朕就是在玉凤宫留宿的,这也不算冷落了她吧?她还想怎样?”
“你”
“没有其他的事,朕先出去了,母后好好歇息吧。”
喂!你上官席风几步便去得远了,把个太后气得上蹿下跳,一点办法都没有。好你个凝妃,还真是有一手!居然把国君给哄得这么死心塌地,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出了宝印宫,三人来到月门边,蔺沫媚不愿与她们多做纠缠,便自动让在一旁,含笑地说道:“此处狭窄,两位娘娘先请。”
两人也不客气,面有得色地斜了她一眼,昂首而过,蔺沫媚却只是笑了笑,随后跟了出来,倒是一旁跟着的侍女笙歌气愤难平,狠狠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冲她们做了个鬼脸。
“本宫问你!”走在前面的魏晓玉突然开口,并且猛地一下回过了身,一双瞪圆了的大眼睛紧盯在蔺沫媚的脸上,“昨夜国君可是在西玉宫过的夜?”
蔺沫媚点头,面上毫无恃宠逞骄之色,显得温文有礼,不卑不亢:“正是!沫媚也曾劝国君去玉凤宫,可是国君却”
“哼!”眼前仿佛出现了国君与蔺沫媚相偎相依、你侬我侬的香艳场景,魏晓玉只感到心头醋意更重,怒火更胜,大声喊道:“本宫告诉你!国君是可怜你才封你做贵妃的!你可不要有什么痴心妄想,妄图同本宫并驾齐驱!给本宫安分这点儿还好,否则”
看到她飞扬跋扈的样子,笙歌气得直咬牙,恨不得代替主子回敬她几句出出气,然而蔺沫媚还是微笑可人,温语款款:“皇后放心,沫媚行事自有分寸,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知道便好!”魏晓玉颇为满意蔺沫媚谦恭的态度,甩下四个字扬长而去。欧阳依雁狠狠地瞪了蔺沫媚一眼,也随后离开了。
“呸!神气个什么劲儿!”好了不起吗?待她走远了些,笙歌才恨恨地骂了一句,顺便用力跺了跺脚,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仿佛魏晓玉此刻便在她的脚下一样。
“笙歌。”蔺沫媚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不减,“她是皇后娘娘,你身为侍女,怎可对主子无礼?”
“可是娘娘!”笙歌不服气地嚷起来,“她对娘娘您好有礼吗?不就是丞相的女儿吗?可是她哪一点能比得上娘娘您这般倾国倾城?奴婢若是国君,也会喜欢娘娘你,不会喜欢她的。”
蔺沫媚拉住她的手,笑着安慰她:“好了!本宫还未生气呢,倒把你这小丫头气成这样。走吧,回宫。”
待到解药配制成功,我就化成一缕幽魂,随风而去了,都不知道下一个轮回会去哪里投胎转世,也不知道在下一个轮回里,还能否遇到那个我今生亏欠良多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跟你们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可笑之极。
夜色深沉,浓黑如墨。西玉宫内那一盏灯火依然静静地亮着,映照着宫内面色凝重的三人。为了使配制解药一事绝对隐秘,入夜之后上官席风便会来到西玉宫,或者将蔺沫媚召至自己的玉箫宫,然后遣退所有宫女侍从,只留自己一人在一旁守护,免得出现任何差池。
俯身看了看竹筐内的黑美人,自尾尖向上有大约七分之一的身体已经变成纯白的颜色,同时感到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蔺沫燕忙盖上盖子走了过来:“三姐,看来解药的配制还算顺利,蛇的身体正在慢慢变成白色。”
蔺沫媚点了点头说道;“嗯!幸亏国君守护到位,才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否则万一被那心怀不轨之人知道只要中间出一点点差错,那么一切就万劫不复了!到时候我能否活命事小,云王只怕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