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午饭,就是为了用药让他暂时动弹不得的。
没想到就是手抖了这一下,药粉没起作用,白衣男没动手去杀程丝妍,反而手中玉笛一转,直直顶上渔渔颈间。
从认识他们开始,白衣男就一直是受伤的状态,所以大家也极少见他出手,可是看排位比他低的师弟的武功就知道,他的武力十分高强。
何严和程大人都吓得惊呼一声,可是向来宠渔渔的赫连夜却半点不见紧张,他甚至还看都没再看渔渔一眼,径直走到程大人身边,“程大人,皇后消失太久,宫里一定会出乱子,不如您先送皇后回宫?”
装什么大局为重!程大人又想瞪人了。
不过看这妖孽老神在在的模样,程大人就知道,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样,渔渔也不是真的被胁迫了,他松了口气,可是看着那再往前送一分,就会让渔渔停止呼吸的玉笛,程大人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而且……程大人没说话,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赫连夜明白他在担忧什么,笑着保证,“程大人放心,本王不会做伤害程小姐的事,况且,她现在占着渔渔的身体,如果容公子要对她动手,本王也会出手保护。”
程丝妍总觉得程大人偏向渔渔,现在巴不得他离开,所以也完全不觉得祸事将近地冷笑一声,“就凭他们几个,也想伤我?师父向来最疼我,他的宝贝也都传给了我,就算我武功全失,也没人能奈我何!”
几番劝说之下,程大人终于同意离开,顺便把被点中昏穴的皇后送回宫。
赫连夜今天难得的客气,还送程大人出门。
“程大人,渔渔不是有心骗你。”等他们都出了房间,确认渔渔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赫连夜才开口,“如果程大人对渔渔冒名顶替的那段日子感到不快,尽可以怪到我身上,不管程大人如何报复,本王承诺绝不记恨,不过在渔渔面前,还请不要让她伤心。”
以赫连夜一贯的嚣张作风来说,这番话还真是说得客气又诚恳,十足十的低姿态。
可是程大人还是听得直瞪眼睛,“别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你这是故意拿话将我!你聪明得都快成精了,怎么会看不出老夫是什么态度!”
某人却十分淡定,“可是一直一来,本王认真看的,只有渔渔一个人。”
你就直说你没正眼看我得了!
程大人只恨自己没有胡子,生气了想吹吹胡子捋胡子都不行,就只能瞪眼睛。
可是瞪着瞪着,程大人就感慨地叹气一声,“你虽然不是好人,可绝对是个好丈夫,老夫本以为自己女儿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没想到……”
“如果程大人不嫌弃,我还愿意叫您一声岳父大人。”
“老夫又不喜欢你这个女婿!”程大人又开始别扭了,说什么都不想承认,自己看这个脾气古怪名声可怕的妖孽王爷越来越顺眼了。
再说……他当然是愿意,只是……“渔……江姑娘她……”
就算他还想认渔渔这个女儿,尚书府的人也都欢迎她继续拿尚书府当娘家,可是……别的不说,渔渔跟妍儿,就无法和平相处。
程大人不是腹黑,可这么多年在官场的摸爬滚打,也不是白混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刚才在房间里,渔渔明显是并不喜欢妍儿的态度,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计较而已。
某个妖孽的容貌太出众,好看到能让人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发呆,什么烦恼都不再想,所以他真正和声细语起来,是百分之百的治愈系。
现在他就格外有耐心地开导程大人,“不会,程小姐也是这段时间吃了太多苦,把错都怪在渔渔身上而已,有人好好劝她几句就好了,至于渔渔,您也看得出来,渔渔不是爱记仇的人,只要程小姐别再找她麻烦,她就不会介意的,毕竟程小姐又没抢她吃的。”
程大人抽搐了好一会儿嘴角,终于明白何严最近为什么总在望天,“一般这个时候,不是该说‘又没抢她男人’吗……”
除了国仇家恨,真正能让女人之间不共戴天的仇,难道不是这个?
“她男人又抢不走。”某人很淡定很谦虚地笑笑,“别说抢了,赶都赶不走,永远都会陪在她身边。”
程大人的嘴角抽得都快停不下来了,左看右看,都没在眼前妖孽脸上看到半点不自然的神色,“你……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自然而然地说出来的。”某人还是十分淡定,“岳父大人要我再示范几次吗?”
“不用!”程大人立即阻止,他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这么肉麻!
惟恐赫连夜热情过头地真做什么示范,程大人连忙把话题拉回来,“你说……有人劝妍儿几句就好了?”
“没错。”赫连夜的心思好像还在表白上,不怎么在意地答了一句,就接着说,“其实我对渔渔……”
程大人连忙打断他,“哪有那么容易,谁去劝?妍儿……应该不会听我的。”
说起这个,程大人心里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