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出来了。
我悄悄拿出手机,把屏幕对准身后,来回映着看了看,发现在阴气最严重的那户人家中,有一名四十来岁的老男人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用小望远镜盯着我看,左手则是伸在自己的裤裆里面不断摸索。
这一幕给我看的是差点没吐出来,天底下还有这变态的人呢。
“真他妈是个不干人事的畜生。”我在心里骂道。
可这畜生变态归变态,我不敢惹也是真的,毕竟这别墅区是富人待的地方,我现在打架也没用,人用钱直接砸出堆黑社会来,我只有挨弄的份。
我把手机慢慢收回来后,从李叔刚给我的万元大钞中,狠心抽出了一张,递到了小乞丐的碗中。
老周原先也说过,这别墅里的人,瞧见乞丐,不摸出张红的,都不好意思出手。要是我给他放个一块五块的,肯定会引起那畜生的怀疑。
我摸摸小乞丐的脑袋,心里给他祈了个平安后,便扭身回老周家了,再呆下去,对谁都不好。
回到老周家后,这货辣鸭头啃得那叫一个香。
“再来个?”老周举起个辣鸭头,吧唧着嘴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自个吃吧,我先回屋歇着了。”
老周和我高中三年的交情,自然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把送到嘴边的辣鸭头一放,开口说了句,“我们无能为力的事,实在太多了。要想自个过的好些,少较真。”
我和老周相识一笑,然后他继续啃他的辣鸭头,我则是回房间休息了。
回到房间后,我一拉窗帘,一脸白如纸,双眼通红,衣衫褴褛的断臂小乞丐从中冒了出来,给我吓得一哆嗦。
我轻拍着胸口说道:“你想吓死我阿。”
“没,哥哥,我也没想到会吓到你。”小乞丐内疚的说道。
看着小乞丐内疚的模样,我赶紧道:“没事,你别忘心里去。”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断臂小乞丐身上的青色居然加重了不少。
“你昨晚从我这走后,都去干嘛了?”我皱起眉头问他。
断臂小乞丐眼神躲闪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
“阴气怎么这么重了?”撂下这么句话,我立即把阴阳眼给打开了。
刚一打开,一个浑身布满血痕的小乞丐直愣愣的站在我面前,面部表情极其冷漠,牙齿都被打得残缺不全,泛着的青色都快赶上李叔那天对付的恶鬼了。
虽然这小乞丐被打的变了模样,但我还是看得出,他就是昨晚没了的老五。
“发生什么了?你俩跟我说说。”
我话说出口后,断臂小乞丐看了看那被打的小乞丐,见他没任何反应,开口跟我道:“昨晚我去主人家的时候,恰好看到主人虐待老五,我气不过,便想着从主人身上抽精元气,叫他没力气再去打老五。
可我在吸他精元气的过程中,老五不知道为什么瞧见我了,一下子被吓傻了,直接尿了主人一身。
主人被我吸了精元气本就难受,所以一生气,活生生给老五打死了。”
我纳闷道:“那你后来为什么不直接抽干你主人的精元气,叫他遭报应,死过去呢?”
断臂小乞丐在听完我的问话后,说出了一个叫我震惊的答案,“我...我不敢。”
“不敢?为什么?”
“我怕他死后变成鬼,接着来虐待我。”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脑海里想起高中讲的竹竿拴大象的故事了。
说从前有个驯象人从不把大象往柱子或者大树上拴,就用根小竹竿拴着它,而大象呢,也不带跑的。后来,驯象人说出了实情,他是在大象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他拴竹竿上,那时候大象力气小,挣脱不开,等小象拼命尝试了几十次后,也就放弃挣脱,听天由命了,哪怕是几年后长成个小山,都不再尝试了。
这些小乞丐又何尝不是那小象呢,打小被那畜生领回家收养,天天被虐待,奴性早就深入体内了。
其实转过来一想,现在的人们又何尝不是那小象呢,二三十的年纪,若是没有出息,就要被打上娶妻生孩过日子的标签,不能再去闯,不能再去外界游荡,说来也是可笑。
我一摸腰后面的杀生刃,蹲下身子,把双手搭在断臂小乞丐的肩膀上说道:“小乞丐,今晚你去把你家主人的精元气抽个干净,倘若他要是化成了鬼,你不要怕,只管引到我这里,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