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气吗?!”
西昭冷哼一声:“你这般冥顽不灵,便去牢狱里反省吧。”
祁言一听,眼睛蓦地瞪大:“牢狱?!”
这西昭也太过无情了吧!好歹也是一起睡过一晚的……虽然什么都没干,但至少也同床共枕了。而且在兴春楼的时候,他还帮自己做那档子事,怎么这会就进了牢狱?
“西昭你放开我!我不去牢狱!”
“由不得你!”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虽然我是个男儿,却也如女子般娇嫩,你怎可这般待我?”
祁言忍着痛,从西昭的紧箍中扯出手,抱在自己胸前,噘着嘴委屈的揉着。
西昭转头,抱胸看着他:“你扔盘子之时可曾娇弱?”
“我、我那不是气急了……”祁言道:“要不是你不让我去找我家弟弟,我怎会如此生气?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这个冷面怪!”
西昭看着他,语气波澜无状:“倒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祁言说完,抿了抿唇,又道:“我家弟弟呢?”
“回了魔教。”西昭如实告知。
祁言疑惑的睁大眼:“回去了?这该死的玄武,就这样不管我了?!”
“他回去拿银票。”西昭挑眉,眼里闪过一道不可名状的暗光:“三百万两来赎你。”
听到‘三百万两’,祁言眼睛睁的更大了:“三百万两?!我哪里值那么多银子?”
“呵,你与那玄武倒真是亲兄弟。”西昭突然轻笑一声,一瞬而静,仿佛根本没有笑过一般。
祁言一开始还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后来明白了……
肯定是玄武那小子也说自己不值三百万两银子!!
心里恨恨的想着回去了再跟玄武算账,祁言抬起头,目光透着诡异,一眨不眨的看着西昭。
“你明明是用三十万两将我赎回来的,凭什么跟我魔教要三百万两?”
“你觉得你不值三百万两吗?”西昭凉凉的将问题推给了祁言。
祁言噎了噎,深呼吸好几下后,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西昭眸光放远,悠然自得:“就算你不值,武林盟的盘子也值得。”
“你——!”
“好了,我不与你争辩。”西昭对着祁言道:“厢房与牢狱,你来选择。”
西昭冷冽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也许是祁言看不透,又或许是西昭本身太过冷清。
在这样的充满威严的气场中,祁言颓败的塌下肩膀。
“厢房……”
“那便回去,安分待着。”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见他要走,祁言追上去问道:“这很不清不楚。你我不是友人,更加是敌人,你留我在这里,对于你来说有何好处呢?”
西昭顿住脚步,神色不清地看了祁言一眼,而后移开眼,沉默着离开了。
祁言站在原地,凝望西昭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拱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