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心里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萧裴琛,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萧裴琛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句话的意思,根本就是说,她应该被打二十鞭,这……心脏忍不住地紧缩,疼地她想要大哭。
“你很惊讶?”萧裴琛手指捏着叶婉兮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双眼。
叶婉兮抽了抽气,摇摇头。
萧裴琛又怎么会看不出叶婉兮意思的真假,他冷哼一声,却是说了一番解释的话:
“本王的王府向来遵从的是军营的规矩,黑牢为甚,既然你犯了错,那就有惩罚,这点不容置疑。
两名狱卒对你手下留情,执法不严,那自然也有惩罚。
对便是对,错便是错,清清楚楚,黑白分明。
婉兮,纵然你是本王的王妃,但是在芸芸众生之中,你我也不过是两条人命罢了。”
叶婉兮认真地听着萧裴琛的话,萧裴琛在跟她解释,她不是那种说我不听我不听的矫情女人,女人矫情,多半是男人宠的,奈何她没有人宠着,只能讲道理。
萧裴琛是将军,所以比起常人,他更加看重纪律这玩意,因为她在宴会上私自用他的名号帮助宁封,所以她被惩罚。
对萧裴琛来说,很正常。
但是,还是有些心塞。
“我知道了。”叶婉兮垂下脑袋,小声地回道。
“另外,南盛国已然蠢蠢欲动,一年内,本王必然会出兵南盛,这次的教训,你可记住了?”
叶婉兮猛地抬头,依旧是冷漠的表情,深不可测,但是却带着正义和卓越的气息,他刚刚说的话……
那意思根本就是想让自己记住这次教训,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明哲保身。
唇角忍不住上扬,她相公这是在关心她啊,担心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又闯了大祸,没人帮她撑腰。
叶婉兮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姑娘,对她好还是对她不好,她是非常清楚的,萧裴琛的行为,虽然铁血,但是心却是好的。
“相公,你在担心我是不是?担心我被人欺负是不是?”叶婉兮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浓密的睫毛犹如翩翩的蝴蝶,停留在心口,所到之处,便是一片溃不成军的柔软。
萧裴琛冷哼一声,说道:“还有谁能欺负你?”
叶婉兮干笑地摸了摸鼻尖,突然想到什么,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相公,你出兵,可以带家属么?”
“不能。”干脆利落地拒绝,都不带一点委婉的。
叶婉兮一副果然是这样的结果的神色,靠在萧裴琛的怀里,捏着萧裴琛手臂上的肌肉。
萧裴琛飞快地帮叶婉兮上药,叶婉兮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尖叫,上完药后,出了一身的汗,软塌塌地倒在萧裴琛的怀里,一抽一抽的。
萧裴琛擦去叶婉兮额头上的汗,看着手中精致的瓷瓶,淡淡地说道:“这瓶东西,是宁封给你的吧。”
叶婉兮心里抖了抖,也是半点谎都不敢撒,老实地点点头,她的谎话在萧裴琛的眼中太浅薄,一下便能看穿。
还以为萧裴琛会继续问她关于宁封的问题,但是他只是将瓷瓶放到一旁,拉上她的衣服,动作比上药的时候轻柔了许多。
“相公,你是不是其实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叶婉兮看着萧裴琛,忍不住问道。
萧裴琛扫了她一眼,嗓音淡淡的:
“说这些话做什么,只要记得你是本王的王妃便够了。”
叶婉兮瘪瘪嘴,萧裴琛真是不解风情。
宁封送的药非常地好,一个月的时间,叶婉兮身上的鞭伤连伤疤都不曾留下,皮肤白皙光滑,竟是比之前还要好上几分。
近些日子,萧裴琛变得异常地忙碌,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军营,回王府也只是在叶婉兮的房里喝一杯茶,然后匆匆地离去。
叶婉兮很无聊,那些嚣张的小妾们现在都不敢来惹她,所以她变得更加地无聊,至于七喜,她说什么七喜就应什么,简直无聊到突破天际。
算了算时间,叶婉兮打算换一身衣服,直接去军营找萧裴琛,既然她相公不来找她,那便只能她去找她相公了。
第二次来到军营,震撼依旧。
叶婉兮付了马车的费用,摸了摸脸颊,缓缓地走到军营的门口,两名士兵笔挺地站岗,浑身上下都充盈着一股男人的气概。
她在心中琢磨着,到时候怎么混进去,或者是怎么让他们去叫萧裴琛,来的时候,她已经制定好了一些计划,相信萧裴琛一定会喜欢的。
军营重地,她必须要先混进去啊……
紧紧捏着手中的扇子,故作轻松地敲了敲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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