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不淡定,也看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说着,他语气里似乎有些疲累,忽然转身就走,背影有些着急。 兰粟羽一惊,连忙追了上去,“席墨殊……你……站住……”忽然见前面的身影轰然倒下,好像是撞到了花盆,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她脸色一变,暗恼自己真是没有脑子,一着急上火什么混账话都说出
来了。
“席墨殊……你没事吧?”她连忙跑过去扶着席墨殊,却被男人冷冷地挥开了手,语气不耐烦,“不用你管。”
兰粟羽气结,“席墨殊,你不要闹了,这里又不是你的别墅,你还不熟悉路……我,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苏陌……”
“放开!”席墨殊忽然冷冷打断她,厌恶地皱眉,“不用你管。” “席墨殊……”被他这么三番五次地冷脸,挥开,兰粟羽也委屈,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想和苏陌怎么样,到底他为了一个名字想要和自己怎么闹?有什么想法和怨气就发泄出来,一言不合转身就走这
又不是席墨殊的风格。
“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清楚?”兰粟羽头疼扶额,“我又没有说和苏陌怎么样?不过是提一提名字都不行吗?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席墨殊站稳了身子,别开她的小手,脸色依旧冷冷的,“你做过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事情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想着和她好好说这个问题,或者干脆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只要她现在在他身边。可是这一段日子两人在一起越来越开心,他宠她,她照顾他,隔阂也渐渐在消失,这
些他都能感受到。
可是就在他沉浸在美好当中的时候,苏陌又出现了,他焦躁不安,当初的一幕幕,她为了苏陌和自己对抗的一幕幕都不受控制地从脑海里冒出来了。
席墨殊越和兰粟羽在一起越久,就想要地越多,骨子里他还是霸道的人,不管在兰粟羽面前做出了什么样的改变,这一点始终不变。
他不能忍受,苏陌这样的存在。
兰粟羽闻言,果然脸色煞白,险些没有站稳,“你……这就是你真实的想法?”
席墨殊烦躁地皱眉,正式时候恰好宋阳赶了过来,看到这番动静,连忙喊道:“席总,你的手……”
兰粟羽下意识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席墨殊却迅速地将手收回去,冷冷地看向宋阳的方向,“来书房,我找你有事。”
说罢,他将大手藏在袖子里,迈步往走廊那头去了。
兰粟羽愣愣地盯着他的身影,宋阳怕他摔到,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兰粟羽一个人僵硬的身影。
她看向地上的碎瓷片,倏然脸色微变,视线凝住,放在了地板上的一个鲜红的地方。
她蹲下身子,眼眶骤然湿润,“这个笨蛋……”
明明受伤了,却什么都不说,还和她置气! 她也是个笨蛋,这种事情是和他不管不顾地生气的时候吗?虽然他在自己面前,一直当做他自己是个正常人,可是眼睛看不见,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因为他自己掩饰地好,她便也没有察觉,不
知不觉就把他当做了正常人来对待。
这是席墨殊的骄傲,可也是他不能触碰的伤疤,而她是带来这道伤疤的人,犯这样的错误,是她的错。
一味地享受着他的宠溺,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在赎罪的人了。
“席墨殊……”兰粟羽叹了一口气,扔掉碎瓷片,回到楼下找了管家拿医药箱,然后去了书房敲门。
宋阳来开的门,看到兰粟羽显然像是看到了救命活菩萨一样,“夫人,你终于来了,”他看向她手中的医药箱,笑了,“席总执意不处理伤口,我想,也就只能让你出马了。”
兰粟羽却是挠挠头,“宋阳,你能不能别老叫我夫人,这会让我想起席夫人……你可以叫我兰粟羽,或者小羽,你比我应该还大几岁吧,不要这么客气,感觉自己压力好大……” 她嘀嘀咕咕地,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这一次和席墨殊在一起这么久,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相处状态,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头一次这么争吵,她好像回到了当初和席墨殊别扭着的时候,对于他的
脾气有些本能地惧怕和抗拒,竟然就这么站在门口和宋阳说了起来。 宋阳愣了愣,也了然了她的想法,顿时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句,“小羽,”之后又让开了房门的位置,将人推了进去,“你赶紧进去吧,现在席总只有你能安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