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无比激动:“她撞死了亮亮,还跟你猫哭耗子!”豁然,夏管家神色诡异地盯着简童:
“对,你说的对,她不是自杀。她这种连亲弟弟都能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你不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是被我被我用枕头捂住脸生生捂死的!”
简童心里已经乱成了麻绳……望着面前老者神似癫狂地具无不细地描述着,他是怎么一点一点地捂死他自己的亲身女儿的,她觉得……夏管家疯了!
夏管家描述完之后,又诡异地“咯咯咯”地怪笑,盯着简童:
“捂死了她,然后,我把现场做成了自杀的样子。我看着她挣扎到咽气,最后一动不动,就想到了亮亮被肇事车子拖行十几米还没有咽气,在地上如同缺了水的鱼一样干挣扎的惨状,我就快意啊,我终于替亮亮报仇了!”
简童震惊地望着面前形似癫狂的老者……“你疯了!那也是你的女儿!你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夏薇茗害死夏管家在外头的私生子,夏管家就弄借机弄死夏薇茗!这一家子的人,都是神经病!
可是这一家子的神经病,还把她算计进去了!
“我不能够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在外面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血脉,养到十二三岁,却被那个孽种害死!”
“那你更应该珍惜剩下的唯一的女儿啊!”而不是做出那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女儿?呵呵呵……女儿?”夏管家连续说了两次“女儿”,神情说不出的怪异,简童说不上来,这怪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只听到夏管家娓娓道来:
“当年,我妻子生产之后,我去看过,我亲手抱过我的孩子,清楚的看到我孩子的右脚心有一颗黑痣。等到我妻子准备出院的时候,我去办完出院手续之后,也是我亲手抱着孩子的,我也清楚的看到,那个孩子的右脚脚心没有黑痣,干干净净!”
夏管家说着:“薇茗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轰!
简童的耳边炸开!
被夏管家一句一句的话,炸得没有思考的时间。
她神情呆滞,好半晌,没有回神……夏薇茗……不是夏管家的女儿……但……但……她被绑在椅子背后的一双手,剧烈地颤抖,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的指甲死死地扣进掌肉了,两只掌心,两行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溢出,顺着手掌,滴答滴答滴落在水泥地板上。
简童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掉这些,夏管家已经面目狰狞地望着她:
“可是夏薇茗再不好,我也养了她几十年,就是阿猫阿狗也有感情啊!简童,终归到底,也是因为你,如果那天你如约而至,如果那天薇茗没有替你承受那些畜生的暴行和羞辱,我没有看到她残花败柳的狼狈模样,她是先生看中的,她不再干干净净了,那就不必再活着了。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没有在约定的时间里到约定的地点,薇茗怎么会替你受辱,那一些,本该是你承受的!
而我,我又……我又怎么会因为她不再干净的身体,又想到了她对亮亮的心狠手辣的决绝,而一时想岔了对她出手?……那到底也是我养了二十多年,朝夕相处的当做亲生女儿养大的孩子啊!”夏管家冷笑着:
“所以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你!你害我亲手杀了自己养大的孩子!”
望着面前疯癫的老者,听着他荒谬至极的言论,简童此刻,心如荒漠,一片干涸。
她无法对面前的老者说出:我的右脚心上,从小便有一颗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