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言不合,表伯便喊了人打了毅儿。”“真是可恶!这叱奴言真是怎样都改不好他的性子!”萱妃大力的拍了床榻一掌,随后,嘴里满是不爽的言语冒出。
“表姑莫怪表伯如此,毕竟叱奴氏是大族,表伯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叱奴氏啊!”窦毅火上浇油的对叱奴萱说着,叱奴萱越听越气,当下她大喝一声:“叱奴氏是大族也如何?如此之大族,死了倒也干净,本宫就不信了,没有他们本宫就活不下去!”
说着,她对窦毅道:“毅儿,你且在这儿留着,等子夜一到,你拿了药,就去云晨殿找宇文祎那贱丫头,你今夜就办了她,本宫倒要看看宇文祎那贱丫头发现自己与一个侍卫长颠鸾倒凤了会如何作想!我现在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痛快啊!呀呼呼呼呼……”
萱妃说着说着,露出了一道极其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那声音甚是可怕,窦毅听后,整个人都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上来。“是,臣遵命!”窦毅忍住身子的不适,对萱妃作楫回应了一声,而后,他便起身站到了一边,细细的想着对策。
“可恶,这个叱奴萱居然把我留在身边,真是可恶!若是不能及时通知到落儿,那一会子夜之时行动一定会有麻烦的,要不趁着行动之时与落儿说明一切?不行不行,这个法子一定不稳妥,萱妃到时一定会派人跟在我后面,尾随着我而来的,就为了抓奸在床,怎么办呢?”窦毅踱步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白光一片的地面,那刺眼的白色,令窦毅茅塞顿开。
“对了,有飞蛇不是吗?我的密探飞蛇!”窦毅心底想着,手早已经伸进了袖子里摸出了一条细长且颈部带着翅膀的小蛇。“希望你能捱住冬日的阴冷与冰寒啊!”窦毅祈祷似得看着那表现出不适的飞蛇,而后,他将要表达的话以暗号的形式在手帕里以炭石写下,紧接着,他将手帕绑于飞蛇身上,将它丢向了外头。
只见飞蛇被抛出去后,本无精打采的小蛇一瞬间变作了精力充沛的长龙,它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白光一片的地面,而后在宫殿大门处的白光地上钻出来,一跃滑出了宫墙。窦毅见到这一幕后,心底的不安放了下来,而此时,淑蔓则被萱妃招呼了进来。
“淑蔓啊,去东殿取来我那檀木箱子,就是那只吃了许多年土的箱子!”萱妃一脸平和的说着,外人或许会觉得这个模样的萱妃是个慈祥的不得了的人,可是窦毅知道,萱妃的心底此时满是怨恨与愤怒。窦毅看着萱妃眼底的浮动,心底想道:你再愤怒也是你活该,这个天下就那么大,你为什么偏偏要针对落儿?难道出身是她能选择的吗?你自己没能留给宇文泰好印象,你就要怪罪于落儿与她母亲吗?你既然没本事,就别想着害人啊!
想着想着,窦毅有些厌恶的望着萱妃,他心里说:想来想去,你这女人不过就是为了那么一个位置,才做出这样的行为,照这么看来,你也是该死的!
想到这,窦毅眉眼里露出了一丝的不屑于可怜,他不屑叱奴萱的做作与阴狠,他可怜叱奴萱如此的悲催与凄惨。因为他知道,一旦将叱奴萱的罪行曝光给宇文泰知道,叱奴萱换来的除了死亡外,就没有其他了。而且,她死后绝对不会有什么人拜祭她,因为她的亲人已经被自己离间走了。
“毅儿,你在想什么?”忽地,萱妃的声音划过窦毅的耳朵,窦毅一惊,看向了萱妃:“娘娘,毅儿在想该怎么做,是否要做足全套,又或者是……”萱妃闻言,直截了当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宇文祎那贱厮过了今夜,就不再是那个清纯高贵,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殿下了!”
萱妃说完,冷笑一声,随后她又说:“毅儿,事成之后,我会在这冷宫里推波助澜的,你且看着吧,我倒要和宇文祎斗上一斗,我要看看她如何从高位上一跃而下,变成过街老鼠,令陛下厌恶!”说着,萱妃面目狰狞了一番,紧接着,她奸笑数声道:“都是她,没有她我也不会如此的众叛亲离,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萱妃说完,整个人不自觉的缩了起来:“我也想好好的在这宫里活着,可是她回来了,六年前,若不是她回来,我又怎么可能变成废后?变成这个偌大皇宫里的笑话?都是她,都是她宇文祎害的,都是她害的我如此不堪,都是她害的我在变得如此的丧心病狂,都是她……都是她……”
窦毅见到萱妃如此失态的模样,他的身子不自觉的感到了一阵发寒,他觉得自己的背脊很凉很凉,他心道:自己如此的阳奉阴违做着坏事,会不会遭到报应呢?但愿我的报应不会应到落儿身上,但愿我的恶报不会让落儿承受,但愿……但愿……
想到这,窦毅看着萱妃那一脸的凶神恶煞,整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虚,而殿内此时也弥漫起了一种古怪的气氛,那气氛一直到淑蔓进了才打破。
“娘娘,奴婢取来了箱子了,已经擦干净了!”淑蔓笑着对萱妃说道,说完,还示意了一番箱子的干净。萱妃见状,对淑蔓摆摆手,淑蔓福了福身后,退了出去。而后,萱妃又对窦毅摆摆手,示意他上前,窦毅靠近萱妃后,萱妃打开了箱子。
箱子被开启的一刹那,窦毅只感觉自己的鼻子遭遇了一股子浓郁到发胀的药材味的攻击,等箱子彻底的打开以后,窦毅这才感觉那股子药味儿消散了。“娘娘,拿箱子做什么?毅儿的伤并不要紧的!”窦毅假惺惺的对萱妃问道,萱妃闻言后,浅笑一声:“我是要给你对付宇文祎的东西!”
说着,萱妃将一青色小包拿了出来,在窦毅面前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