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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慕言瀮从未想象过那个画面,但是慕言瀮知道,如果真的要自己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殷楚怡。
皇位也好、江山也好、孩子也罢,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他与楚怡之间的感情锦上添花的事物而已,如果没有了楚怡,那他要那些东西又有何用?
“言瀮,你也知道为了这个孩子,我吃了多少苦,无论如何,这两个孩子绝不能出一丝意外。”殷楚怡闭着眼说。
虽然有金针的镇压,但是殷楚怡的肚子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这些疼痛,在殷楚怡的眼中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这几年她吃的苦,要比现在多得多,毒发时她都熬下来了,现在又有什么好放弃的?
“朕……”慕言瀮想答应下来,可是那个‘好’字却万般沉重,甚至就连哄骗殷楚怡的话,慕言瀮也说不出来。
慕言瀮十分痛苦的说:“朕,朕做不到,朕真的做不到。你叫朕放弃你,朕如何能答应,朕如何能做到?”
“言瀮,我求求你答应我,我求求你。”殷楚怡哭着哀求道。
“朕做不到,朕做不到。”慕言瀮不停的摇头,可是殷楚怡还是不依不饶的求着他,慕言瀮就如同一个逃兵一般丢下殷楚怡一人,他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去。
而在不远处守着的常洺和燕儿,看到慕言瀮落荒而逃的模样一个个都有些疑惑。
慕言瀮只是匆匆的交代了一声:“照顾好娘娘。”之后就一个人逃离了笒月宫。
原本每夜都守在殷楚怡身边的慕言瀮,这一夜,就像是失了魂魄般,傻傻的站在御书房内,而这一站就是整整一夜。
宁公公很是心疼的上前劝道:“皇上歇息一下吧,再这样熬下去,不说皇贵妃能不能撑下来,搞不好皇上就你先倒下了。”
“宁公公,楚怡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产婆和临盆时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到位了吗?”这夜,就这一句话,不知慕言瀮问了多少遍。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皇上不必担心。一旦笒月宫有什么消息,肯定会有人通知皇上的,皇上要不歇息一小会儿,免得到时候撑不住?”宁公公是真心怕,再这样下去,无论是娘娘也好,还是皇上也罢,两个人的身子都会被熬坏的。
“没事,朕还不累。”慕言瀮摇了摇头。
看着如此固执的主子,宁公公只能摇了摇头,吩咐宫人们看紧了笒月宫,一旦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要第一时间过来通知皇上。
这一夜,不仅慕言瀮没有歇息,笒月宫内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睡上半眼,原本已经有些疲惫的殷楚怡,因为腹部时不时的微痛,也折腾了她一夜未眠。
一直到第二日的酉时初,笒月宫那边才传来消息,说皇贵妃要生了。
宁公公、慕言瀮还有一竿子死士们,才像疯了一般的往笒月宫跑去,大家心里都明白,皇贵妃是生、是死都看这一次能不能熬过去了。
产婆、神医、还有一些有经验打下手的宫娥都在里面,听着里面殷楚怡的撕叫声,还有看着宫娥端出一盆盆的血水,慕言瀮在这一刻才真的是遍体生寒。
所有的心理建设,在这一秒完全崩塌,这是第一次慕言瀮如此近的感觉到,殷楚怡可能真的会离开自己。
即使他再不懂,他也知道,那一盆盆倒出的血水有多么的不正常,而进出的宫娥们脸上的神情有多慌张,所有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事态不是他们能掌握的。
常洺拉着一个宫娥,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里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这个奴婢不知道,公子快些放开奴婢,里面还有很多事等着奴婢去做呢。”宫娥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而看到这人的态度,慕言瀮有些恐慌的想要往里面闯,幸好被一群死士给拦了下来。
宁公公有些着急的说:“皇上,你不能进去。”
“你们都给朕让开,别逼着朕出手。”说完,慕言瀮便一掌狠狠的打开抱着他腰,阻拦着他去路的死士,谁知拍开一个,几乎在同时,有又两个抱住他。
耳边不断的传来殷楚怡的痛呼声,脑海中全是宫娥门端出来那一盆盆红色的污水,慕言瀮一时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只想冲进去,他只想拉住殷楚怡的手,告诉对方不要怕一切都有他在身边……
慕言瀮想往里面冲,而死士们拼死阻乱,瞬间场面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