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月,标标准准就是一个小人,装作站在我们这边,实际还不是向萨木拓报信吗。”
殷楚怡笑了出来:“彦贤,赛月本就是边塞的人,她心里向着边塞有什么错。她过来提醒我们,只是看在祁王的面子上罢了,这次被萨木拓抓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什么苦头。”
这个赛月,其实殷楚怡还是蛮欣赏的,至少这个人敢爱敢恨,她可以为了祁王千里迢迢的来中原,只为见祁王一面。她向自己挑衅,只不过以为祁王喜欢的人是她罢了。
“她那是活该,其实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赛月到底是敌是友,这个女子的心思太难琢磨了。”杜彦贤摇了摇头,同时感叹道,以后谁娶了赛月,谁倒霉!
“非敌非友,赛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已。她来给我们通风报信,是为了赢得祁王的好感;她与萨木拓交易,也不过是因为想解去自己体内的同心蛊而已。其实这种人更容易操纵一些,也更为洒脱。”殷楚怡其实很羡慕赛月。
洒脱两个字,看似简单,但是想要做到实在是太难了。每个人身上的顾忌有太多,不管你是顾忌着你的家族,还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往往大家做出一个决定,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就是因为考虑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失去自己初衷。就像慕言瀮一样,他明明是想给殷楚怡无上的尊贵,甚至是废除后宫,但是慕言瀮不能这么做!因为慕言瀮是一国之君,因为慕言瀮需要那些女人帮他稳定朝事……
就是因为这些顾忌,所以慕言瀮才会偏离自己一开始的初衷,走到这种死胡同中。
而赛月不一样,一旦她给中原通风报信,在她头上顶着的可是‘卖国’这两个字,百姓们的唾弃,士兵们的歧视,甚至在战败以后,大家会把原因归结到,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搞不好他们就赢了……
但是赛月没有顾忌这么多,她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个希望,而做出了一丝努力。赛月不在乎这么多,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赛月只是希望能站在祁王的身边而已。
可以说是为了心中那一丝丝的感动,也可以说殷楚怡想叫祁王对她死心,所以殷楚怡愿意帮赛月实现那个梦想。
杜彦贤很奇怪的看着殷楚怡:“姐,你不是中了什么魔怔了吧?你怎么帮着赛月说话?她可是我们的敌人!她是我们中原的叛徒!”
殷楚怡耸了耸肩,这个道理以后杜彦贤就知道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无用。殷楚怡起身,对着杜彦贤不放心的说:“你记着,一定要帮我找到杜家的族谱。我先回营帐了,蛊人还在我那边呢。”
“知道了。”其实弄到族谱这件事,并不是很难。
看到殷楚怡要走的时候,杜彦贤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姐,你以后还会梦到五年前的事情吗?”
殷楚怡的脚步停了一下,其实按理说,她根本就不应该再梦到那些画面。可能是因为上次延迟服药的事情,破坏了自己体内的毒药之间的平衡,所以才会梦到那些场景。
“我也不知道,应该还会吧。”殷楚怡想到上次自己沉睡时,看到慕言瀮那副狼狈的模样,只怕要是多经历几次,慕言瀮这条小命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想到这里,殷楚怡轻笑了出来。
杜彦贤可没这么乐观,他害怕殷楚怡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情,所以才有些担心的说道:“姐,我希望以后你出了什么事,你找不到人诉说的时候,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说完,殷楚怡就提步离开。
但是等她刚出营帐的时候,就看到老六一脸犹犹豫豫的站在营帐前。殷楚怡知道,自己的身边应该一直都有死士保护着,所以看到老六的时候,并不怎么吃惊。
但是看到老六吞吞吐吐的模样,殷楚怡感觉有些不妙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六点了一下头,有些欲哭无泪的说:“刚刚,你与杜将军说的事情,皇上都听到了。”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过来?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一下呢!”殷楚怡有些凌乱的说,刚刚她是不是说了祁王在她进宫的时候,过来抢亲了?
完了完了!慕言瀮这个大醋缸,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火了……
殷楚怡火急火燎的在老六的带领下,飞奔回到了营帐内。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殷楚怡迟迟不敢进去。殷楚怡在心里暗骂道,都怪杜彦贤,没事瞎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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