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春兰就是不信宋恩礼那也得信黄皮子大仙呐,当下急得不得了,“那你说咋办,我是真的没辙了。”
“我倒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敢不敢做。”宋恩礼凑到她耳边,好一通言语。
赵春兰犹豫了。
这事如果按照宋恩礼说的办,等于把她傻儿子的命豁了一半出去,可要是不这么干,她得猴年马月才能凑够礼金?
如果真的不要礼金就能把人弄进门……
赵春兰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大腿一拍,“就按你说的办!”
还是那句,就是不信宋恩礼那也得信黄皮子大仙!
宋恩礼的原定计划是让张老棍想法子叫刘翠芳去捉个奸,然后再一步步棋往下走,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用等张老棍出手,刘芬芳那儿自己出事了。
刘芬芳跟徐勇民在一起咋着也有一个多月两个月,她自己没那方面的经验,徐勇民又只顾着自己爽,光靠那些个蒜瓣冲水能顶啥用,这不八月还没到,她已经躺家炕上吐得爬不起来。
刘寡妇那可是过来人中的过来人,光听那声儿就知道是咋回事,气冲冲的跑出去撇了根两根柳枝条进来,拧了拧就往刘芬芳身上死命抽,“我让你逼‘痒我让你逼’痒,没能耐给我往家拿东西,倒是给我整回个野‘种来!老娘抽死你算了,省得你个臭不要脸的留着丢人现眼!”
刘寡妇一打起来就停不下手,原先大队里妇女娘们儿嘲笑刘芬芳走路姿势不像个黄花大闺女时她还跟她们理论来着,眼下可是一巴掌呼自己脸上,痛都不敢喊。
刘芬芳被抽得杀猪一样直叫唤,缩在火炕上东躲西藏,“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孩子是徐勇民的,你要是打掉了,我看你回头咋跟老徐家交代!”
屋外院子里“咣当”一声,紧接着刘翠芳抄了把锄头进来,“我跟你个臭婊’子拼了!”
得亏刘寡妇拉得及时,这一锄头才只是挖炕上,否则非给刘芬芳开瓢不可!
“娘,你居然还帮她!”刘翠芳气得一把将刘寡妇推倒在地,再次扑到炕上跟刘芬芳扭打起来。
姐妹俩一打开,动静自然小不了,赶上晚饭点,社员们也没啥事干,各个捧着个碗挤在刘家院子里,就连宋恩礼都难得八卦一回。
不过她没挤进去,只远远的站在外面,身边是已经穿上新衣裳的张老棍,也不知道他找哪个小媳妇大嫂子给做的,手工还挺好,针脚细密的。
“你去把徐勇民叫过来。”宋恩礼指点他。
张老棍唉了声,一溜烟跑没影儿。
张老棍也机灵,只说刘家出事了,但没说啥事,所以很快徐勇民就骑着他的大永久赶过来,而大队里的几名干部和民兵接到消息后也纷纷撂下饭碗跑来。
青山大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大丑闻,把王宝生气得烟杆子都没顾得上拿,一脚将刘家的破门踹得东倒西歪,“还有脸闹!把搞破鞋的先给我逮起来!”
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破鞋那可是比黑五类还要可恶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不用民兵上前,几个满腔正义感正愁找不到地方撒的妇女便将被刘翠芳打得鼻青脸肿的刘芬芳从炕上拽了出来,跟拖死狗一样一直拖到院子里,强行架在板凳上,并从她们家拿了双破鞋出来用草绳一捆挂她脖子上,刘芬芳连哭的气力都没了,被几人一人踹了一脚后,奄奄一息的从板凳上摔下来。
“宝生叔,今儿个你可得给我做主,这臭不要脸的破鞋也不知道跟谁钻的草垛子怀上野’种就赖我对象身上!”刘翠芳先下手为强,倒打了一耙。
徐勇民还没进院就已经听到动静,吓得赶紧把自行车掉头,只可惜张老棍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将他连人带车拽进刘家院里。
一下子,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那模样,好像要把他活吃!
徐勇民顿时脸色惨白,不停颤抖起来,“宝生叔,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啊,我是跟翠芳说了亲才在刘家走动的,你可不能因为这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你说啥!徐勇民你个胆小鬼,你占了我多少回便宜我都清清楚楚给你记着,是不是非要我给你数出来!”刘芬芳气得回光返照。
她满心满眼以为能母贫子贵甩掉刘翠芳嫁到徐家享清福,就算这事爆出来起码还有徐勇民他爹会想法子,徐勇民几年前跟他们大队一寡妇钻草垛被人逮住,就是靠他老爹能耐才躲过一劫,不过也因此坏了名声,长得好看闺女都不愿嫁给他,要不然也不能把刘翠芳当祖宗一样供着。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混蛋跟她睡了后居然还跟刘翠芳一个鼻孔出气来个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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