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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气炎热,三狗遗体已经开始高度腐烂,三狗爹就答应了立刻合死棺材,打上棺材钉,这就意味着,以后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这一根根长长的棺材钉,如钉在三狗妈的心上一样,一声声的打钉声,如同最后的挽歌,是儿子留在这世间最后的音符。
三狗爹在旁边默念着:“三狗,不要怕,塌下来,有爹顶着;地冒起来,有爹踩着。你就放心的去吧……”
明诚爹趁着这个空,赶紧去货场花高价雇了两辆马拉大车,一个车拉棺材,一个车拉他们一行五人,然后沿大路走十一都、八都,绕道三头弄、铁炉回家。
临走时候三狗爹不忘给打棺材钉的师傅一个红包,口袋里钱不多,也就意思一下,打钉师傅也给了三狗爹一个剩下的棺材钉,要带回家里的,意为升官发财又添丁。
昨刚过七月半,今是七月十六,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马拉的大车行进很快,赶在月圆之前,就到了家。
还没到家时候,守在路口的人家已经是哭声一片了,三狗爷爷奶奶他们提前得到别人传来的消息,早就在路口守着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不难过,以前最喜欢的是这个大孙子了,也指望他能为家族带来荣耀,没想到,在人生刚盛开的时候,就凋谢了。
因为提前得到消息,家里的亲友全部动了起来,已经把厅堂清理开,作为临时的灵堂,运回来的棺材就马上摆放在两条长凳子上。
前面摆上香案,头更饭(单独为亡人煮的一碗米饭,七八分熟即可)已经煮好了,点上香,在一个瓦盆里烧上纸,三狗奶奶举着香火,默默念到:
“三狗,苦命的三狗,回家了,现在回家了,我们现在回家了,我们以后哪里都不去了…..你先走一步,奶奶过几年就来陪你的。”然后把香插在头更饭上。
三狗爹、明诚爹、明诚几个男的,端起饭扒拉几口,很快吃饱,不能拖拉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早上从床上一跃而起的明月,这个时候又给躺下去了,明月妈一直守在边上,是照顾,也谈不上照顾,明月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明月妈也是坐在床沿上,暗自流泪,替三狗伤心,也替女儿伤心,都是苦命人啊,三狗落得了这个凄惨的下场,女儿以后一辈子怎么办?
到了家后,三狗妈也再坚持不住了,直接瘫床上了,眼泪都快流干了,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嘴巴一扁一扁的,哭不出声音来,也流不出眼泪来。
邻居亲友什么的,都赶来看她,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她,三狗妈好像看不见也听不到一样,兀自闭着眼睛,瘫在床上。
明诚爹一边忙碌着一边和三狗爹商量着事情:
“这个后事,你看要不要大办?”
“一切从简,三狗还未成年婚娶,算是夭折,入土就可以了,其他都不用搞。”
“这事我建议不一定要大办,但不能太简单了,三狗这孩子,我们亏欠他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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