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呢?这是个有趣的现象。
目下的局面不能说御史台忽然变好了,也不能说以前的御史台完全无用。只是说任何事物都讲究一个契机,一个土壤,一个大环境。
大环境不适合的时候说了没用还容易被人整死,那当然就无人说话。自从张叔夜等清流党崛起后,蔡党被咬的多了而报复程度有限,这些现象出现后,御史当然就被慢慢激活,不怪御史市侩,是人,他们总会想找存在感的。
赵佶是个感性的人,尤其喜欢以门第、姓氏来判断忠勇程度,所以是的,张克公能拜御史中丞不是因为能力,不是因为才能。最大的原因是弟凭兄贵,其次张克公长的也很帅,诗词文章写的也比张叔夜强些,于是赵佶就信任他了。
有些事就是那么蛋疼。高方平也是这种潜规则的受益者,所以暂时不想去攻击这些潜规则。需要理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回到家里高方平很是有些郁闷。
好事被张克公和大臣们给搅和了,本来依照惯例,赵佶一般会借助这种机会再给升一级官的。
官衔不一定是实权,但理论起来用处还是挺大的。没有足够的官衔,将来就是人家要抬举,也没理由去知州知府什么的。就像后世来说,你要想做个团长,怎么的也得有个至少中校军衔吧。
道理是一样的,官衔可以是个名誉,不发挥作用,但是得有,人家找到借口的时候才能启用。否则除非极为特殊的节骨眼,那是不可能用一个尉官去做团长的,道理就是这样的。
目下来说,高方平后劲不足的天花板效应已经开始慢慢出现,这次也怪皇帝不那么冷静,开口就说要封大官,于是就被几乎全部人一起反对。
所谓的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就是这个意思。皇帝要是小步小步的来,一级一级的温水煮青蛙升官,也不至把那群猥琐的士大夫弄得那么急,至少还可以让高方平多蒙混几级官位。
但目下高方平酷吏民声在外,加上查办张怀素案的时候几乎和所有权贵对立,官已经越来越难升。唯一能摆脱这个瓶颈的办法有两个,一是战争,一个就是进士及第。
战争不仅仅是武臣的功劳来源,同时也是文臣进阶的路子,陶节夫就因为打下了银州,目下已经到了开府仪同三司的从一品官衔。
依照大宋规矩,不参加殿试也会有文官做的,但能做到高方平这个地步几乎是不可能的。其实一般最大的可能,不经过殿试的人多数就因某些契机做了官,却不会再升了,比如王勤飞那种,大概率做主簿做到终老。
高方平又奸猾又猥琐,再加上高俅老爹非常得宠,能折腾到目前的位置算是战力爆表了。
高方平还是无法想通张克公他能有这么蠢,要是没有他搅局,等所有大佬都做完各种工作报告,实事求是的把去年的政绩功绩理论一番,其实来说去年许多显著的事,都和高方平牵连上,这么一串联,猪肉平的大功就会被朝堂默认,那么只要赵佶不犯浑扬言封大官,升一级官位怎么也会有的。
局部的这一战,高方平输了,这不是蔡京太英明而是张克公太蠢的缘故。
“棒槌误国,猪队友,可恶可恨,你要不是老张的弟弟,哥想法害死你个老棒槌。”高方平一脸黑线的在书房中叫骂着……
高方平的威望比之以前又大了一些。
这些日子徘徊在街市上纨绔,亲自视察保护费业务,称呼小高相公威武的街坊热情了些。
“小高相公威武,民女请您吃梨。”
行走间有个膀大腰圆的婆娘,给了高方平一个梨,这是凤栖梨,香甜可口。
高方平咬了几口,汁水大冒的嚼了一下,这才问道:“怎么你欠我钱吗?”
婆娘理了一下头发,脸红的道:“不是啦,现在生意好做,小日子过的还可以,不用借钱。民女是感激大人的学问,依照大人的方式,民女又有身孕了。”
“加油,本官看好你哦。”高方平溜走了。
又走访了几处,有个猥琐大叔给了个炊饼,说是他家婆娘也怀上了。
另外有个看起来十六岁的小鲜肉男生,是个卖鱼的,他见到高方平的时候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不敢直视。
高方平一见他的神态就觉得有鬼,便指着小鲜肉的鼻子问家丁道:“这家伙欠我家钱吗?”
长的貌似黄世仁的一个账房乃是富安调教的流氓,翻开账本恶狠狠地查阅。
小鲜肉吓得脸色惨白,害怕“被欠债”,急忙摇手道:“误会误会,大人不要蒙我,小人没欠您家的钱,保护费也是安日缴纳,不曾亏欠。”
“那为何你表情这么诡异?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我可是研究过心理学的,乃不要试图蒙我。”高方平摸着下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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