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同学,请自重。”他还是将这三个字说了出口,微微严厉。
同样是吻,一个令他心神摇曳,一个令他避之不及。
何硕言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不是欲望,对纪八月。
是爱情。
他很确定。
纪八月失踪了。
何硕言已经三天没见到纪八月了,原本只以为那丫头是玩疯了,可今日看到有几个长相猥琐,身上还刺着纹身的光膀子男人在四楼喷红漆,并大声咒骂,何硕言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连忙打电话给那个叫小静的女孩,没想到纪八月也好几天没跟她联系了,小静又张罗着找魏兰花,同样没有打听到纪八月的消息。
何硕言慌神了,开始满世界地找纪八月。
半个月过去,纪八月依然杳无音讯,她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没过几天,四楼搬来了新住户,听邻里感叹说,那家瘟神终于搬走了,据说是欠债太多,便将房子卖了填坑,这下好了,大家总算可以过回清净日子了。
何硕言的心,彻底凉了。
他们断了联系,再次变成陌生人,一如四年前。
开学在即,何硕言不得不登上驶往A市的火车,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仿佛是记忆在倒带,四年来的点点滴滴也在飞逝而过,他还记得那个叼着烟受着伤的小女孩,一脸不羁,一脸叛逆,仿佛要摧毁全世界,也要摧毁自己,她浑身长满了刺,不断刺向靠近自己的人,无论是敌人,还是友人。
而他,是唯一能让她顺下刺的人。
慢慢的,他们有些熟悉了。
他记得他问她,“你为什么叫纪八月?”
当时的纪八月在吃烤串,“因为我出生在八月呀。”
他觉得这种解释有些牵强,“如果你出生在十一月或者十二月怎么办?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取名太随意了吗?”
纪八月认同,“是随意。”
“你没有抗议?”
“有。”
“那你父母怎么说?”他好奇地问。
谁知她理所当然地回道,“那老娘们说我出生在八八年六月初八,没叫我纪三八就该偷笑了。”
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
唇边带着浅浅的、苦涩的笑,纪八月,你在哪儿?我不在你身边,你能照顾好自己吗?饿了怎么办?总不能又去打劫吧?
何硕言有些头疼。
四年的大学时光说快也快,因为他实在太忙了,除了忙学业还要忙打工,每个月家里汇来的生活费都打入了那张永远不曾消费过的卡上,也许那个疯丫头已经不知道将卡丢到了哪个角落,或者她已经自立得无需他的援手,更或许……他不敢想得太多,只希望她一直安好,一直一直,就算他永远也找不到她,只要她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里安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
“舅舅。”小男孩对何硕言招招手,扬了下手中的手机,“我妈找你,说你电话没人接。”
何硕言猝然回神,他迟缓地站起身,纪八月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抓着何硕言的手臂,连忙撒手,“不好意思。”
“没关系。”错开身,何硕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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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下午四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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