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脆弱的婴儿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在另外一个关于最初记忆的例子中,也出现了类似的事:“依稀记得,我在三岁时从婴儿车上径直掉了下来。正是在这个记忆的影响下,我经常会做这样的梦:世界末日来临了,午夜时分,我苏醒过来,竟然看到天空被照得火红火红的。星星都一颗一颗落下来,地球将和另一个星球撞在一起。然而,在地球毁灭之前,我被惊醒了。”当当事人被问到有什么事物是她所惧怕的时,她说道:“我怕我在生活中遭受失败。”这便是最初记忆对她的影响,这些记忆及噩梦让她对失败和灾难产生了恐惧。
一个12岁男孩由于夜尿以及和母亲常常产生矛盾而被送到医院。他说隐藏在他心中的最初记忆是:“妈妈还以为我走丢了,于是非常惊慌地在大街上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其实,我只是藏在了家里的大衣柜中。”通过这个例子,我们产生了这样一种猜测:生活的意义在于通过找麻烦的方式来引发别人的注意,安全感可以通过欺骗的手段来获取。虽然我们受到了冷落,但是我们却可以愚弄身边的人。他的夜尿同样也是他获取他人关注的手段,他的母亲面对这件事时所表现出的紧张和担心,反而让他更加坚信他的观点。正如前面所讲的例子,在很早的时候,在这个孩子的心中,就形成了这样一种观念:外面的生活是充满危险的。
只有在其他人替他担心的情况下,他才是安全的。也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他才能够对自己承诺:总会有人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他。
有个妇女,已经35岁了。她的最初记忆是这样的:“在我13岁的时候,一次,我单独一人走进了地窖。当时地窖里暗极了,正在我下楼梯的时候,年龄稍比我大的堂兄也开门随我走了进去,当时我被他吓到了。”从以上的记忆看来,她可能是一个孤僻的孩子,不喜欢和同伴一起玩,尤其是排斥异性。因此,我们猜测她是独生子女,而这种猜测被证明是正确的。她35岁的时候,依然还是孤身一人。
下面有一个案例,通过这个例子,我们能够看出社会感在进一步的发展:“我记得妈妈曾经嘱咐我推扶着娃娃车,当时妹妹坐在里面。”我们能从中得到这样的暗示:她只有和同她一样幼小的孩子待在一起才会觉得快乐,还有,她对她的母亲非常依赖。当新生儿降临人间时,如果想得到年纪稍大的孩子的合作,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年长的孩子参与照顾他,这样可以使他们对幼儿产生兴趣,并且产生保护幼儿的兴趣。如果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他们的合作,就可以避免他们将父母对幼儿的专注视为对他们自身存在的威胁。
想和一个人在一起,并不等于对他感兴趣。有一个女孩,当被问到她最初的记忆是什么样的时候,她说道:“我、姐姐及其他两个女孩一起出去玩。”通过这句话,我们明显可以看到她在学习与人交往,然而,当被人问起“什么是你最惧怕的事”的时候,她所给出的答案却是:“我最怕的是周围的人都不理我。”我们能够体会到她内心的挣扎。而且,我们能由此判定,她缺乏独立性。
当我们了解一个人赋予生活的意义之后,便可以自然而然地了解他(她)的整个人格。曾有人说过:人类的个性特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其实,只有对于那些并未掌握这一技巧的人来说,这个观点才是正确的。然而,我们也曾说过:如果没法找到错误的症结所在,再多的讨论和治疗也都是徒劳的,唯一有效的方式是找到方法让他们勇敢地正视生活。合作可称为我们防止一个人发展为神经病的唯一有效途径。因此,我们应该多鼓励并有意地锻炼儿童与他人进行合作。在日常生活或者工作中,我们应该允许儿童用自己的方式与人交往。任何阻碍合作的因素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比如,一个被宠坏的、非常自我的孩子,在学校很可能也会表现出对他人缺乏兴趣。他对某一个学科感兴趣,或许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做法可以获得老师的宠爱,他也只愿意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这种行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是不利于个人发展的,这种局限会在他接近成年时表现得越来越突出。在这种情况发生时,他已经丧失了责任感和独立性,他身上的任何特征都无法经受得起生活的考验了。
当他开始品尝到自己所酿成的苦果时,我们不能加以责备,而是应该想办法帮助他。我们不能期望一个没有学习过地理知识的孩子能够在这个领域获得成果,我们同样也不能期望一个并未被教会如何与他人合作的孩子,在团队协作中会有令人满意的行为。然而,人类所面临的一切问题都需要人与人的合作,任何工作的完成都需要以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的方式而完成。因此,只有理解正确的“生活意义”是在于贡献自己的力量之后,才能成功地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假若心理学家们、老师们及父母们都能认识到:当我们赋予生活某种意义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导致错误的结果,我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不应该采取推诿、埋怨或者博取他人同情、自认为丢人、自责等消极态度,而是应该不断地努力。我们应该这样认为:我们是自己的主人,我们一定要开拓新的生活,我们有能力这样做,同时,这也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具有开创性的工作非我莫属!如果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能采取合作的形式来面对生活,那么,人类社会必定会不断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