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
“没什么,我自己想的太多触景伤情而已。”凌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今天才知道你是本地人,我送你回家吧,然后我再打的回学校去。”
“不行!太晚了!”关影一把拉过凌祈的手,脸蛋因为激动有些涨红,“现在都8点多了,到我家至少要40分钟,回校再一小时,那就10点多了!跟我一起回家去!”
“哈?”凌祈脸上尴尬了一下,“就算10点多哪里会晚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和什么啊,你以前玩也就是在学校外面,现在可是要坐车穿过跨海大桥和郊区,哪能一样呢!别以为你会打架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女孩子家大晚上不许一个人跑!”
我了个去……凌祈扶住额头翻了个白眼,这小妞怎么突然就变成事儿妈了啊:“可是,我这么去你家不好吧?我又不认识你爸妈,太唐突了不是?”
“怕什么,我又不是带男人回去,况且家里就我妈在,我爸常年出差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可是……”凌祈眼角一抽,明显抓住了那句“又不是带男人回去”。
“你平时不是挺爽快吗,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磨蹭啊,别废话了,我叫我妈来接我们!不许跑!”关影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死死抓着凌祈的胳膊。
虽然自己现在是女儿身,可是这么贸然到一个女孩家里过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啊!凌祈觉得自己居然对这个任性的女孩束手无策了,她无奈地抬起头,正好看见夜幕上凝着一弯弦月,透过机场巨大的玻璃窗散发着一丝冷锐。
小翎,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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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下的数千公里外,也有个人同样注视着那弯离别钩月。
缅甸仰光,总督官邸酒店。
一个男子倚在香木包裹的柱子上,左手扶着精致的阳台雕栏,右手把玩着一团阴冷的寒光。那是一把不过四寸长短的碳钢小刀,如一只乖巧的蝴蝶般在他指尖翻飞。
哼,当时的月亮也是这副德行,细得几乎让人看不见,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男子面色复杂,愠怒、不甘、失望纠缠在一起,额前一道狰狞的伤疤轻微地颤动着。
阳台的阴影里藏着一个身影,脑袋始终低垂着20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只是一双眸子始终盯着那男子,还有他手里的刀。
“阿平,那边的货情况怎么样。”男子突然换了个弹耍的方式,把小刀轻巧地甩上半空,转成一片冷亮的圆,落下时又能稳稳地用两指擒住那锋利的刀刃。
“是这样的陈哥,今天本来想见将军一次,可是只见到他的副官。”阿平抬起头,不紧不慢地说,“那边的说法是今年气候不好,收成有些少了,货源紧张。”
“这么说,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加价了?”小刀依然在圆盘和亮线间不断切换姿态,只有停顿时才能看清那是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凶器。
“虽然副官没有直说,但是这次的货竞争应该很大。”
“有意思,技术组那里分析的情况如何?”
“今年缅甸乃至整个东南亚的雨水都偏多,预计整体收成的确会减少20%左右,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增加新的客户。”
“明天不就知道了么?”陈奇手里的刀突然静止了下来,“这次的家伙有没有带够?”
“全部是根据您的意思准备的,特别增加了手雷和榴弹的数量。”
“嗯,明天的戏会很好看。”寒光一闪即逝,阿平只觉耳边掠过一道寒风,小刀已经钉在了他背后的木墙上,一只壁虎在刀尖下颤抖了数秒,僵死不动了。
“是,陈哥早点休息,阿平告退。”阿平的脸上并没有变化,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陈奇看着阿平关上豪华套间的房门,慢慢拿出一把手机,输入一串号码后注视了很久,才按下了拨通键。
“喂,哪位?”话筒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清脆但是有些沧桑。
陈奇没有答话,表情有些复杂。
“喂?说话啊,不说挂啦!”
还是没有答话。
“……是奇哥?”
陈奇瞳孔一放即收,迅速挂断了电话。
快春节了吧,又是一年么?陈奇的脸上罕有地出现了些忧伤,他抽出手机卡,丢进了楼下的喷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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