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事急从权,”祁长锦一向很尊重映初的意思,但偶尔也会显露出霸道的一面,经历过刚才的凶险,他一晚上都不想离她太远,“如果你介意,我就到房外去。”
映初看了他片刻,见他坚持,只好道:“不用了,你就在这里吧。”外面下着大雨,祁长锦又是一片好心,她怎么能真让他到房外淋雨。
等映初回到里屋躺在床上后,才突然想起来,祁长锦完全可以到旁边的厢房去,根本没必要待在她的房间。
映初捂住额头,有些懊恼的想,她的脑袋真是完全木了,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起来!
但是现在再起来去赶走他……还是算了吧。
反正是未婚夫妻,共处一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直到天色微亮,映初却没睡着。她睡觉的时候习惯一个人,连莲风杏雨都不让守夜,多了两个人在外间,即使没发出声音,她也觉得不安稳。
躺到天光大亮,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祁长锦离开房间了。
映初起身着衣,走到外面,就见声称要坐到天亮的祁安茹,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榻上,身上盖着被子,睡的正香。
果然是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啊,昨夜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还能睡得这么香。
映初为她掖了掖被子,身后吱呀一声开门声,映初回头一看,祁长锦去而复返了。
祁长锦第一次见到晨起时,还未梳妆的映初,对一个女子而言,只有丈夫是唯一能看到这种景致的男人。
提前享受了丈夫权利的祁长锦心情很好,他冲外面招了下手,一个丫鬟端着热水和早点走进来。
“用完早点,我们就回京城。”祁长锦对映初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原来他刚才出去,是传唤丫鬟,莲风和杏雨都重伤,的确没人侍候她。映初一边洗漱,一边走神的想,祁长锦这样一个冷淡的人,怎么会这么细心的照顾人呢?
祁安茹被饭香弄醒了,昨夜一番折腾,她早就饿了,于是挣扎了一会,就爬起来洗漱吃饭。
简单用完早点之后,她们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到前院准备出发。
来的时候侍卫加仆人有六七十人,加上乔姌月带的人,将近百人,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仆人,还有两个像莲风和杏雨一样重伤的。
家庙里的尼姑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主持遇难,幸存的几个也早都跑的不见踪影了。
祁长锦留下几个仆人在此看守,带着剩下的人出发回京。
乔姌月显然也是一夜未睡,淋雨之后,风寒有点加重了,脸色苍白的靠在车厢上。
祁安茹关心了她几句,乔姌月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柔和的笑着回应她,还对映初说了几句话。
映初不动声色的在茶水里滴了一滴灵泉,让乔姌月喝下。
昨夜遇到刺杀是意外,乔家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如果她和祁安茹都好好的,只有乔姌月病歪歪的,乔太师心里必然不舒服。尽管这病,是乔姌月自找的。
祁长锦的敌人已经够多,不能再和乔太师起无谓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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