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济源之所以能成为宫爵飒最得力的助手,除了超强的办事能力之外,还有冷静的大脑,然而此刻,平日从容不迫的他,居然破天荒说话都哆嗦了。
对于顾安心的称呼,济源实在犯难。
称嫂子吧,盛瑾画一不承认她,二不喜欢她。
称顾小姐吧,她又确确实实是盛瑾画结婚证上的那位。
纠结来纠结去,他最终还是选择一个相对保险的称呼。
闻言,盛瑾画不为所动,仍然对指尖的香烟,情有独钟。
盛瑾画很久没有如此嗜烟了。
对于他的这一行为,宴时和济源相当忐忑。
足足一个小时,依旧没有下达开车的命令。
盛瑾画心思又深又重,谁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宴时和济源只知道他不开心,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不开心。
车厢内,烟雾缭绕。盛瑾画一支接着一支香烟,优雅,缓慢地吸着。英俊的脸孔,融在白雾里,模糊不清。
“济源,打电话,砸了门口最左边的那辆宾利!”一直淡淡喝着红酒的萧岱霆,突然出声。
济源先是愣了愣,随即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三分钟后,原本连车轮子都金光闪闪的宾利,已经变成一对废铁。
盛瑾画倾身,将指尖的烟蒂摁灭,随机喑哑着磁性的嗓音,低低开口:“开车——!!”
“厉害!!”
“厉害!!!”
宴时和济源都冲着萧岱霆竖起大拇指。
萧岱霆笑得有些得意,他懒懒散散扫了今晚过于沉默的盛瑾画一眼。刚刚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他清晰瞧见盛瑾画瞥了那辆宾利一眼。只是一眼,萧岱霆知道:盛瑾画,动了杀机。
小野种?!野男人?!
就算那孩子和女人是盛瑾画不爱的,但好歹也是他盛瑾画的,何时轮到姓陆那小子,出言不逊了?!
这次是砸车,下一次再出言不逊,砸的,就是人了!!
林肯豪车启动,缓慢向前行驶。
萧岱霆不经意瞥了眼窗外:清理干净伤口的顾安心,缩坐在长椅上,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流浪狗。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加之夜色深沉,萧岱霆仍然可以清楚瞧见顾安心额头上那夸张的伤口。
抿了抿菲薄的唇,他将视线再次转到盛瑾画身上:“三弟,真不打算让弟妹上车?!不管怎样,她好歹怀着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