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牙太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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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牙太岁受宠若惊，一面开车往宾馆赶，一面苦思冥想，刘秘书高高在上，平时巴结他都不正眼看咱，现在知道咱的好了吧。可是他好哪一口呢？这真是个问题，县城能有多大，眼看就快到宾馆了，金牙咬咬牙，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他花大价钱把县里唯一的ktv的美女都叫来，让刘秘书好好选一选。

    赶到宾馆，金牙从电梯上到三楼，刚出电梯门，就见到刘恒，金牙正待汇报情况，刘恒却止住他，做出一个快走开的手势。金牙忍住心里的不满，又转身从电梯下楼离开，直到出了宾馆才骂出声，“狗日的，一个秘书，和皇上身边的太监一样，还牛成这样，呸。”

    宾馆的经理得到通知，刘秘书今晚要包场玩一玩，反正元宵节几乎没有过夜的客人，包场也不会有损失。于是上去询问，“刘秘书您一个人包场，有多少朋友来？我们宾馆虽小，果篮还是要准备齐整的。”刘秘书笑了笑，掏出手机，似乎要打电话，冲经理挥挥手，让他出去。经理以为人家要面子，便让人把所有水果都切了，全部放入冰箱冷藏。

    皮兰再潜回刘秘书的卧室，戴上手套，先去掉伪装，再戴上个黑色波浪假发，把他老婆脱光，换上睡衣，扛到床上，盖上被子。再把刘秘书的衣服裤子脱下，给他换上睡衣，扛着他走楼梯来到三楼洗浴中心，这里被包场，经理早已退下，出现了短暂的无人时段，皮兰把他放在一张大床上，拿出一个小瓶，给他灌下一瓶药水。

    这药是强效兴奋剂，五分钟内就能唤醒他，皮兰再稍稍拉开窗帘，随即快速离去，这是最后一次待在刘秘书客房里了，她静下心来，仔细地检查一番，把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处理干净，再把足迹彻底抹去，才拿上包裹，关门离开。等她再从楼顶垂下，手里有一台摄像机，从窗户的一角，录下刘恒的丑态。

    刘恒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只有睡衣，其他诸如手机，钥匙都不在身边，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喝断片了，“县里用的什么酒？喝完酒自己带老婆回了房间，还喝过解酒甜汤，怎么醒来在澡堂？而且没见到其他人？”正好经理过来送果篮，见到刘恒躺在这里，换上了睡衣，就很懂事地朝他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开。刘恒想叫住经理，又觉得问他不合适，这一犹豫，便走不掉啦。

    ktv的小妞们得到消息，今晚有重要客人，选中谁谁就发财啦，连那横着走的金牙都发话，谁被选上要好好服务，奖金三千起步，便都急急赶往洗浴中心，刘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坐的东？有什么条件？有没有危险？若是平日里，这种不清不楚的花酒，他是断不会去喝的，世间多艰险啊，谁敢闭着眼往前走？

    可是这一次，他没控制住，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无法拒绝，于是他陷入了癫狂，所有的候选小妞，一起参与进来，把那送果篮的经理都吓着了，刘秘书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包场玩十几人？这场闹剧持续了两个小时，刘恒从澡堂中再次清醒，这是哪儿？女澡堂？谁这么好心给支了这么多美女？他打发这群女子离去，自己找客房部的服务员去开门，见老婆在床上呼呼大睡，才算松了一口气。

    金牙郁闷地又喝了顿酒，凌晨才回到住所，本来准备去洗个澡，这时手机响了，是ktv的杨总来电，告诉他刘秘书挑了所有美女作陪，17个人，每人只算起步价一千，一共一万七。金牙气得大骂，“姓刘的，老子好心给你找妞玩，你他妈的一下叫17个，老子弄死你！”

    他哪知道，此时屋里还有一个人，正在暗中录音，金牙骂够了，转身去卧室之时，一个黑影从背后袭来，顿时他眼前一黑。皮兰把他放在床上，迅速掏出一个文件袋，抓着金牙的双手，在上面按来按去，再装入一个塑料袋，团成一个圈，放入背包。

    皮兰清理完痕迹快速撤离，她到达赵家小屋的时候，已经五点半，天已经有些蒙蒙亮。听见窗户轻轻打开的声音，石火赶紧迎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颗药，是一种提神的毒药，吃完它会精神抖擞三个小时，随后会昏睡一整天。他正待开口询问，皮兰指了指背包，然后爬上床睡去。

    石火把摄像机，文件袋，录音机用衣物遮住，整理好背包，才坐下来等天明，直到九点钟，赵家人才开门打水洗脸，石火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收起那颗毒药，换了一小瓶液体，推醒皮兰，让她一饮而尽。如果赵家人今天早起，她就得受苦啦，现在睡了三个多小时，便只需喝“醒目2号”，那是穿心莲和薄荷的混合液体，几乎没有副作用。

    从d县出发去外省，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坐短途客车去省城，之后再倒车，省城汽车站的跨高官途汽车班次，远比市县的要多，因此这两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坐车去省城，是很合理的，到了省城，汽车站周边的小旅社家家爆满，因为是学生返校高峰，旅社推出了学生证登记住宿的政策，皮兰和石火，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学生证，登记住宿成功。

    两个小单间，小得都没地方站，二人休息一会儿，便换了装束，去逛街，石火戴上了平光眼镜，把刘海向后梳，皮兰换了套小辫假发，穿一套运动服，本来还以为旅社老板会有所怀疑，谁知人家瞟了一眼，见是学生打扮，根本就不感兴趣，低下头很投入地看杂志去啦。

    两人找了处偏僻些的公用电话亭，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什么特征噪音，就是说没有轮船汽笛，飞机轰鸣，汽车喇叭，工地砸钻的背景音，石火便进去关好门，拿出皮兰给他的电话号码和录音机，打通了刘恒的电话，响过好几声，电话里才传出一个声音，“喂，请问是哪位？”3，2，1，啪嗒，“姓刘的，老子好心给你找妞玩，你他妈的一下叫17个，老子弄死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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