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安排已定,项云征召城中百姓协助运粮,上千精壮之士皆愿随从,项云只好一一婉拒,不是项云不愿扩充队伍壮大实力,而是项云真的养不起多余的兵马了,沿海地区本就不盛产粮食,再加上项云极力在军中推行的一日三餐制,粮食已经开始出现短缺的危机,好在此处鱼虾众多,掺和起来勉强还能维持一月。
利城城中变得冷清起来,往日来回巡逻的士卒再也看不见了,官道上空无一人。
项云自领三百解忧军,与李汉沁的四十并州狼骑、周仓的五百丹阳兵、王猛的五百士卒一路向西,投朐县而去。
项云遁马谓身旁周仓道:“元福,我军中将士都自成一脉,兵精将猛,可王猛乃是陷阵营司马,不便继续统领那五百士卒,你可愿意统领。”
这不是项云故意讨好周仓给他增兵,实是项云不想打乱陷阵营的体系编制,陷阵营已经成型,七百陷阵可撼万敌,可一旦增添兵马造成士卒之间缺少默契,队列不齐勇气不足,那就得不偿失了。
从这几次的战争来看,虽然战役规模较小,可分兵之后的陷阵营实力已经大打折扣,不在复现高顺时期的那股战而不胜的气势,所以要想继续保留住陷阵营的威名,只有让他们七百人拧在一起,才能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周仓满脸的激动,这是一种信任,自领一千士卒,足以说明项云对他特别信任。从黄巾投降之后,自己虽在广陵有所建树,可真正打败敌军的还是项云自己,论战绩,自己只能和陈霸王猛同起,论履历,自己根本就不能和陈霸王猛或者李汉沁相比,可周仓明白自己不能应承下来。
自古功高震主,秋后算账都死的很凄惨,况且以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掌控不了一千士卒,因为这不在是黄巾流寇,他们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壮之士,每个人都有一股桀骜不驯的野蛮脾气,要想赢得他们的认可,只有在他们心中打下强者的烙印,这样才可以让他们归心,就像如今的五百丹阳兵一样,唯周仓马首是瞻。
“多谢将军厚爱,周仓无以为报,只盼来日为将军多砍几个敌人的脑袋,可周仓万不能接受此重任,望将军三思。”周仓极力推辞道。
项云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已然明白周仓的想法,尽然周仓目前不愿接受,那就暂时先放一边,实在不行可以都交给孙强统领,孙强的为人项云信的过。
项云笑道:“尽然元福不愿接受,那我就委推给别人了,这般好事,别人求还求不来,元福却不愿接受,实在令人可惜。”
周仓也回笑道:“周仓有自知之明,待他日将军大业可期之时,终是千军万马我周仓也敢独领,就不知到时将军还敢不敢。”
“终身不负今日之言,只要元福在我身边一天,我皆已性命相托。”项云郑重其事的道。
周仓越显震惊,项云对他如此信任,足以让他以死相报。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遇一明主,死而无憾。
周仓满脸诚恳的回道:“今生今世愿为将军出生入死,所有变节,愿天打五雷轰。”
项云连连阻止道:“我信得过你,元福不用发此毒誓。”
两人之间,情浓意真,互为所动。
项云终于放下心头的那块巨石,就算周仓被关羽俘虏,项云也敢打包票周仓一定不会背叛他。周仓之义可比关羽、高顺,历史记载关羽落败被诛,周仓也自刎而死。这是何等的君臣相交,何等死忠之士。
王猛在旁道:“将军,前面就是朐县了,我们要不要进城。”
朐县城楼慢慢显现出来,太阳的光芒正从城头射来,格外耀眼夺目。
“我们先到朐县休整一夜,待明日与城中陷阵营士卒一起往厚丘而去,好日子就要结束了,告诉弟兄们,好生休养,不可白白耽误了大好机会。”项云顿声道。
一干人齐齐入朐县,顿时整个县城到处都是人影,忙碌身形来回在城中穿梭。
陈霸已经闻听大军向厚丘汇合,开始准备所需的军用物资。
府库中能有用的物资被一一清点出来,除了粮食其它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时之间陈霸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处理。
“带走所有粮食和武器盔甲,其余的分给城中百姓吧,我们留下哪些布匹货物只会增添累赘。”不知何时项云来到府库说道。
陈霸见礼道:“将军,县衙之中还有少量珠宝铜钱是否带走。”
“金钱是一个万恶的魔鬼,有人为了它们连命都丢弃了,可没有它,又万万不行,先全部带走吧,以后我们可能就要四处奔波了,早晚都会派到用处的。”项云无奈的道。
小米加步枪可以打下新中国,可是那是建立在成片的红色根据地,可如今项云什么也没有,要钱钱没有,要人人没有,更何况徐州战乱一起,到时只有跑路的命运,何去何从无从说起,只能步步为营,打下基础。
就连项云自己都感觉自己越来越是一个地道的汉朝人了,为了钱粮不再清高,一切能活下去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项云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内心突发感叹,看来是要谋划一下军需的后勤官员了。如今手下兵员不似最初的一千人,一切开销都还小,可如今加上孙强新募的士卒,至少有二千五百人了,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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