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就有两人倒地身亡,剩余的三人也是岌岌可危,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守将站在后面,大声笑道:“不自量力,就凭你们几个还想炸开城门,给老子杀,我要将这群人剁碎了喂狗。”
又有两人倒地身亡,唯一剩下的人身上也布满了多处伤痕,血流不止,难有活命的机会。守将狂笑之声越发响亮,他早已心中谋定,就说王永超私通敌军,想要炸城被自己及时发现,才得以幸免。再想想到时县令一定会给自己升官发财,更加显得得意忘形。
“杀,杀。”
突然从城外白雾中杀出一队人马,大声呐喊着冲杀过来,好似全军万马声势浩大,就连整个城楼都在微微颤抖,守将大笑的脸皮突然卡住了,僵硬的恐惧瞬间挂再脸上,大声吼道:“快,快关城门。”
晚了,一切都晚了,领头一员大将纵马急奔入城中,手中九尺大刀左右横砍,死伤一大片,随后无数精壮士卒涌入城中,四处厮杀开来。
守将吓得六神无主,就连兵器都滑落在地,血腥的鲜血到处飘扬,沾的到处都是。守将这才回过神来,拔腿就跑,那里还去理会什么城楼。
周仓怒声吼道:“杀我手足,休想逃跑。”说完打马追了上去,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一颗头颅在大道上来回滚动着,双眼的余光久久不能散去。
“弟兄们,杀,给我狠狠的杀,今夜我要让着广陵郡县天翻地覆。”周仓大声吼道。
极其凶残的丹阳士卒见人就砍,一路高歌猛进,直杀的城头上百守军无一人生还,个个杀气腾腾,直扑郡衙大门而去。
城中犬吠大起,嘈杂的打斗声此起彼伏,月夜密笼之下,无数世家商贾惨死在床榻之上,整个郡衙之内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横死的尸首。城中百姓闻听凄惨的叫声,吓得死死躲在屋内,大人捂住小孩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哭闹之声。
漫长的夜晚终于熬到了天亮,打斗声也终于销声敛迹,广陵郡城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可这寂静也太过安静了,街上马车过往的声响没了,早市吆喝买卖的声音也没了,就连一丝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铛、铛、铛。”
一阵锣响激起了晨曦的阳光,好几队士卒满城敲锣大声吼道:“楚地义军大开府库,请各位父老乡亲前去分粮……”
声响平定而起,满城回荡着四处传开,胆大的人悄悄打开房门,一探究竟,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房门前往郡衙一看究竟,府库外人越聚越多,不一会儿有好几百人拥挤过来。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不是强盗土匪,我们是楚地义军,专为解救贫苦百姓而来,这府库的粮食都是大家辛苦劳动而来,可真正留在我们手中又有多少,都是这群贪官污吏贪得无厌,害得我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是在逼我们死,不给我们留活路。”周仓气愤十足的道。
“今天我楚地义军来了,杀贪官污吏诛奸商小人,大开府库,分发粮食,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大家说好不好。”周仓大声吼道。
“好、好。”
周仓闪开身来,沉声道:“大家各自进去取粮食,能拿多少拿多少,记住是谁给了你们今天,是我们楚地义军,是项云项将军给了你们存活的机会。”
难有人还听的进去,一窝蜂风的奔进库房,有什么拿什么,见好的抢好的,个个都力大无比,全身上下到处都装着货物粮食。周仓闷声笑道:“尽情的去抢吧!弟兄们该我们功成身退了。”
周仓带着一班士卒慢慢退了出去,虽然广陵郡城已下,可周仓并没有半点留下来的意愿,他知道凭自己手中的这点人马,要想长期掌控住偌大的一个郡城,无异于痴人说梦话。虽然眼前的这些百姓现在对他们感恩戴德,但那只是暂时的,还是因为利益的熏引下才维持现状的,城中百姓近七八万,世族阀门根深蒂固,保不住那一天就突生变故,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周仓领着丹阳士卒出城而去,轻装简行一路急驶回北,向着朐县方向出发。
广陵城外,晨曦的旷野之上,上千降兵世家商贾围座在一起,四周零散的坐落着几处简易的大帐,生冷清清。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军中大帐没有走出一个士卒,而围座在一起的上千人已经饿得哀声哉道,几个大家族的人低声道:“都快近中午了,为什么迟迟不见援军,还有贼寇一个人都没有出现,事有蹊跷。”
另一人也回道:“不如召集人手,杀入军营,到时真相自然大白。”
“我看行,一路之上我发现贼寇不过五六百人,并且此地离广陵郡不远,就是大事不成,我们也能有人逃出去。”
“好,就这么办。”
商议已定,几人暗中私下联络一帮好友,三言两语挑起大家的愤慨,向散落的几处军营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