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的媒婆不胜其数吧?”
庄夫人一笑,“可不是,不过她爹觉着她还小,也不急着给她定亲。”
老太君拉着庄简彤又说了几句这才让她回座位去了。
方才的琴笛合奏实在太过美妙,众人尚还沉浸在其中,嘴里不由继续夸赞着。
乔绾耳中听着众人的赞赏,看了坐在一旁的乔缃一眼。
上一世乔缃便是在这荔枝宴上以一支折柳舞而闻名苏城,与庄简彤祁萦并称苏城三美,从此风光无限。
若先前来赴宴前,众夫人只是猜测这荔枝宴可能是侯府为两位公子相看妻子人选,那此刻众人心中几乎就是肯定了。杨氏一直觉着乔缃是最好的,放眼整个苏城也只有侯府世子能配得起自己的女儿,此刻见庄简彤大放异彩,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杨氏转向主位上的祁老太君,笑着道:“这祁小姐和庄小姐的琴音笛声可谓是天籁之音,只是有乐无舞未免有些遗憾,正好近日缃儿刚学会一支折柳舞,不如让她给诸位跳上一曲,跳的虽不好,就权当娱乐助兴了。”
祁老太君闻言朝乔缃望去,惊喜道:“这折柳舞可是难学得很啊,缃丫头小小年纪竟然会了。想我上一次看到这支舞还是很小的时候呢,不想今日居然能又再一次见到。快,快让我看看。”
乔缃也不扭捏,起身离座,朝众人一福,“缃儿献丑了,还望各位姐姐夫人们指点一二。”
说罢,走到之前演奏的乐师面前,轻声耳语了几句,复又走回了听雨阁中间。
自古离别之时便有折柳相赠的习俗,前朝一位公主远嫁番邦,送行之时她皇兄折了一支柳枝相赠,公主离乡悲切,望着那折柳突然便有感而发,当下便舞出一支折柳舞。舞姿柔美中满含着思乡的离愁别绪,惊艳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从此这折柳舞便名扬天下。
那位公主自小便善舞,又是有感而发情之所至,那舞姿动人的同时难度也不小,又是前朝的舞,隔得久了,渐渐的会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因此众人对此还是颇为期待。
乔缃身穿一袭竹青色纱裙,在那悠然婉转的笛声中轻扬舒展,仿若那风中杨柳随风款摆,身姿柔若无骨,衣袂翩飞间妖娆生姿,因不过才十二岁,是以舞姿中少了几许哀怨愁绪,却多了几分娇俏灵动。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某些天赋,比如有些人是练武奇才,有些则是精于诗书,而乔缃便是那个跳舞的天才,平日里又是大半的精力都用于练舞,也难怪乔缃不过才十二岁,却能因一支折柳舞名扬齐国。
乔绾不得不承认,乔缃确实很美,清秀雅致中又带着点娇俏,不若祁萦的清冷,也不似庄简彤的温婉,倒像深山幽谷中的精灵,娇俏灵动清新可人,也难怪上一世那么多人为之倾倒。
一舞毕,乔缃柔柔的朝众人又是一福身,“缃儿舞姿拙劣,不足之处还望各位姐姐夫人指教。”
一时间众人皆不言语,突然庄简彤轻笑出声,“妹妹太过自谦了,妹妹这等舞姿哪里还需要指教,再过个几年,只怕这天下无人敢在妹妹面前起舞了。”
“简彤姐姐过奖了,人外有人,缃儿不敢自满。”
“好啊,这等不骄不躁的性子好啊。”乔缃这话让老太君抚掌称赞,复又转向乔老夫人,“你这孙女教的好啊。”
乔老夫人谦虚的应了几句。
坐在乔绾对面的祁娇突然出声道:“缃儿的舞姿这么优美,绾姐姐作为姐姐肯定要更出色吧,不知绾姐姐舞姿如何?”
祁娇这么一说,祁老太君也转向了乔绾,眼中有些期待。
乔绾朝祁老太君笑了笑,“我好静,平日里就喜读书画画,这跳舞抚琴倒是不如妹妹出色,恐要让老太君失望了。”
乔绾大方得体的回答让老太君心里颇是满意。
“术业有专攻嘛,想当年你三岁便会写百寿图,可见也是天资聪颖。”言罢转向乔老夫人,“你家这两丫头真是一文一舞,瞧着我都眼馋了。也不知将来要什么样的人家能入了你的眼。”
杨氏笑着接口道:“老太君又谦虚了,依我我看侯府里的少爷小姐才真是看着让人眼馋,不说三小姐四小姐都是容貌过人身怀才艺,这大少爷二少爷也都是是人中龙凤,我们瞧着都羡慕不来。”
“可不是,听说二位少爷外出游学了两年,如今只怕是越加风姿卓然了。二位少爷如今也有十七了吧,老太君怕是为二位少爷选媳妇都得头疼上好些日子。”庄夫人笑着接口道。
今日这荔枝宴,无论祁老太君是否真的有心想替两个孙子相看媳妇,在座的夫人小姐大多是别有心思的,此时听到庄夫人这般说,不由都暗暗打量起老太君和苏氏的神色,想知道这两位是否有看中的人选。
老太君确实有意想替孙子相看人选,但却并不着急,今日不过是看看都有哪些适合的姑娘,心里有个数而已,因此摆摆手笑着:“那两个孩子都是主意大的,我们挑的未必入了他们的眼,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众人琢磨不出老太君的心思,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笑笑闹闹的说了好一会话。期间仍有些小姐们以切磋指教之名展现了自己的才艺。不管老太君什么心思,能在这荔枝宴上多崭露头角也是好事,毕竟在座的都是非富即贵,哪怕入不了老太君的眼,也总会入了旁人的眼,怎么都不会亏。
整个荔枝宴及至结束,乔绾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座位上吃着荔枝,看着各家小姐各展所长,对于祁娇和苏庭樱时不时的暗讽挤兑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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