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确为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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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羽和樊晴晴抱着小猫回酒店去，只剩下一脸茫然的王力，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时打交道的都是罪大恶极、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哪见过这架势，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他只好又在现场转了一圈，然后朝观海阁走去。

    樊晴晴并未理睬酒店服务员的阻拦，托着猫咪径直回206房间。到房间门口准备掏门卡，却腾不出手。这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塞进她的口袋，掏出房卡，开了门，不是季羽又是谁。樊晴晴投以感激的眼神。

    进门后，樊晴晴把猫咪放在沙发上，从洗手间拿了浴巾把小猫包起来充当被子，又倒了杯热水，隔着浴巾给小猫取暖。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都那么自然，俨然一个娴熟的护士，在安置来就医的病患。

    “天又不冷，干嘛包裹的这么严实，还拿热水取暖？”季羽不解。

    “动物和人都是一样的，最后的时光都是怕冷的，希望能就会它的一条命。你能出去找点儿羊奶吗？”樊晴晴问。“我房间有牛奶，我这就去拿。”季羽说着就往门口走。“牛奶不行，小猫不能喝牛奶，你出去找点儿羊奶，昨天酒店的菜肴里面有羊肉，这里应该都是养的，你去问问服务员。然后再要两条鱼，清蒸，不要加有加盐，什么鱼都行。”樊晴晴一边挪动着热水杯，一边叮嘱季羽。季羽应着退出房间。

    没多一会儿，季羽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乳白色液体，散发着一股子膻味。

    “还真有羊奶，服务员去现挤了点。鱼也要了，一会儿送过来。”季羽小心翼翼的把羊奶放到桌子上。之间樊晴晴蘸着一点儿水，放在嘴边吹吹，然后轻轻的擦拭着小猫的鼻尖和脸颊。刚才全黑的小猫脸上的毛色渐白，还真像黑猫警长的轮廓，只不过现在小猫的脸还是灰色的。

    再看小猫的呼吸渐趋平稳，不像刚才那般奄奄一息。

    樊晴晴用手指蘸一点儿水，滴在小猫嘴边，小猫便蠕动一下双唇，水应该是喝进去了。看到小猫能喝水了，樊晴晴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羊奶。”樊晴晴头也没抬，还低头给小猫梳理毛发。季羽蹑手蹑脚的把羊奶端过去，生怕响声太大吓着猫咪。樊晴晴依照刚才给小猫喂水的情形，又给小猫喂了点儿羊奶，小猫也慢慢吸进去了。她心想现在应该问题不大了。

    见樊晴晴从极度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季羽压着嗓子说：“还真的挺像黑猫警长呢。”樊晴晴手里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相对那一刻，季羽看到她眼里擎着满满的泪水，瞬间凝结一团，哗啦，沿着脸颊掉了下来。

    季羽没有再说话，只抚了一下她的短发，而她，亦没有拒绝。

    林森扣了电话，往第一会议室走去。

    打电话的是王力，朝林森一通抱怨，酒店那俩人着急火燎想尽办法进到爆炸现场，结果什么都没干，还真就是为了找一只猫，找到猫之后，两人二话没说就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他，跟也不是，留也不是。

    “木哥，我请求归队。”王力不情不愿地说。

    这要求提的也在情理之中，林森沉默了一会儿。他总觉得这俩人身上哪里不对劲，可能是身为一名警察的直觉，可他不能拿自己的直觉说事儿啊。“王力，身为一名人民警察，服从安排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你还在这挑三拣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

    听领导言辞严肃，王力心下虚了三分，纵使心里有十二分的不乐意，也还是嗫嚅着道：“是……我知道了……”不再纠缠归队的事。

    林森此刻的心情也很纠结，他何尝不理解王力这样一个老警察的心情，他也十分不想拿什么奉献啦、情怀啦来讲高度，但是这条线索的直觉来的太强烈，最后他还是决定“自私”一把，让王力跟到底。此刻的林森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直觉方向是对的，另一方面又提防着别让这种“希望”影响了对整个案情的客观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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