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说:“原来也是一家酒店,只不过由于被回宾楼挤兑,经营困难,老板一气之下就关门了。”
栾飞没有多说,同行之间互相倾轧自古有之,也算不得什么,便问:“那家店铺多少银子可以盘下来。”
张文远道:“每年二十贯钱。”
栾飞又问:“那厨子、小厮等人呢?”
张文远道:“那家酒店刚刚关门不到十天,要是抓紧与老板联系的话,应该可以直接把厨子、小厮雇佣过来。”
栾飞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咱们即刻前去。”
张文远没料到栾飞说去就去,他奔波了一下午,还饥肠辘辘呢。
栾飞刚刚走出两步,似乎也忽然想起了这茬,便说:“是我疏忽了,你先下楼吃点东西,两刻钟后咱们再出发。”
张文远忙道:“用不了那么久,一刻钟足够了。”忙不迭地跑下来楼。
一刻钟后,张文远果然吃完了饭,领着栾飞出发。
两人走到地方,先站在街头上看了看,栾飞点了点头,看着张文远说:“这家酒店不论地段还有规格,都正合我意。只不过适才我看你的模样,似乎别有隐情,不知是何原因?”
张文远见栾飞问了起来,心知瞒不过他,只好介绍了起来:“不瞒栾公子,这家酒店原本叫宴宾楼,当时兴旺的时候,每天从早到晚进出的客人真可谓是如潮似海。只不过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正值晚间生意火爆的时候,济州府的公人忽然冲进了酒店,一番大肆搜查,搞得碟儿、碗儿散碎一地。店老板宋掌柜的一声叫苦,为首那姓马的公人声称,他们接到线索,梁山泊贼人派人来这宴宾楼与本地的贼人暗通款曲。宋掌柜望着遍地狼藉,当即大怒,便与公人争执起来,那公人却冷笑了两声,以宋掌柜与那宋江有亲戚为由,当即将他拿下,抓回那济州府衙大牢里。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宋掌柜的家人耗尽多少钱财,这才将宋掌柜赎了出来,那宋掌柜咽不下这口气,托人暗地里打听,有知情的偷偷告诉他:那天来捣乱的公人,为首的叫做张涛,是那回宾楼掌柜梁志的舅哥。宋掌柜一听这话,一时气不过,就去县衙击鼓鸣冤,时值本县的文县令文大人正要调离到别处高升,不愿意临走之际横生枝节,于是就一推二六五,不予理睬。宋掌柜便直接去济州府喊冤,济州府尹早已得了好处,一顿乱棒打出。宋掌柜吃了打,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那张涛又差人暗地里给宋掌柜的传话,宋掌柜害怕连累家人,无奈之下只好认命,所以动念将酒店盘赁出去。”
栾飞听了,心里阵阵无名火起,这张涛身为公人,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同行,竟然如此仗势欺人,真是太可恨了。至于那朱仝、雷横等一干人,所谓的梁山好汉,济危扶困惩强扶弱之英雄,如今竟然对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冤案视而不见,真是可笑。
张文远望着栾飞接连变幻的面庞,一时之间摸不准栾飞心里所想,便试探性的问:“栾公子,接下来咱们”
栾飞平稳了下自己的情绪,他这才明白张文远刚才没有介绍这家酒店,是不想惹出麻烦。不过自己连梁山强盗都不怕,还怕他区区一个济州府衙的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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