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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国爱情动作片,渐入佳境……
尤烈自己,第一次看这种东西,是在初中时代,和叶亚南,还有孟澍,三个人一起,孟澍应该也是,看那个状态,应该也是头一回。上林管这种东西,叫“大黄”,不用说,肯定是叶亚南搞来的,尤烈姐妹,有没有贼心,自己清楚,但都没那个贼胆。
作案工具有了,有个笑话,不知道真的假的,前几年,繁荣娼盛的中都,xingjiao易现象突然好转了许多。了解后得知,原来是警方,引发宣传材料时,将相关法律法规中,maiyin嫖娼处理办法,印错了,准确说是印串了,一般的罚款、拘留,公职人员处分、降职甚至开除外,多加了一条,“没收作案工具”。
那时候没有手机、电脑、平板,影碟机都很少,多数情况下,只能看录像,叶亚南搞来的也是带子。一度被老师发现,好在没有包装,工商部门规定,进口商品必须印制中文标识及说明,贴在显著位置,想来还是有道理的。叶亚南鬼主意多,尤烈比较老实,老师信她,你说,什么录像?尤烈不会说谎,确实不会,涨红了脸,想了又想,是,课外教学片。
作案地点,定在孟澍家,准确说,孟澍爷爷奶奶家。叶亚南虽然有路子,胆子也大,但她父母不坐班,回家早,而且时间不确定。尤烈家倒是经常没人,有时还要自己做饭,但以她的性格,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孟澍最合适,那几年,爸妈,尤烈的大姨夫大姨,调到外地工作,住在爷爷奶奶,从尤烈这里就不太好论了,反正走动也不多,统称爷爷奶奶,那里,不怎么管她……
时间选在周二,周二下午,就两节课,之后兴趣小组活动,兴趣,永远是最好的老师。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在孟澍那间,隔出来的小屋,大夏天的,拉着窗帘,黑着灯,也不敢开声,心惊胆战。到了这会儿,与其说是内容,倒不如说是氛围本身吸引,更吸引人。
当年的大黄,主要都是从欧美那边,远渡重洋过来的,按理日本一衣带水,这方面同样,甚至更发达。施可可小时候,三聚氰胺的事儿还没出,不代表没有,尤胜利未卜先知,至今仍是他的得意之笔,断言国产奶粉质量不好,非要买进口的。洋奶粉质量倒是没的说,但施可可喝了,又是发烧,又是失眠,小便发黄,大便粘稠,最终只能换回三聚氰胺。
那是尤烈,至少婚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那种东西,事实上,婚后同样没再看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施志强有毛病,或者缺陷,规格、性能,按照大黄,当年大黄上的标准,都不对。尤烈和孟澍,可能是小屋太热的缘故,吧,脸上发烫,肌肉紧绷,手心冒汗,嗓子发干,还有某些其它的,异样感觉。唯独叶亚南,不时点评一两句,好像很懂的样子,如今回头看来,倒未见得……
正看到关键之处,屋里突然一亮,忙中出错,刚才,事前,什么都想到了,最关键的,竟然忘了锁门。孟澍的爷爷,得过中风,痊愈,基本痊愈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不知科不科学,总之有些踮脚,一拐一拐走进小屋。
三个人,也包括叶亚南,见多识广的叶亚南,都傻了。尤烈一直认为,自己心口疼,一着急,或者季节变化,不规律心口疼的毛病,就是那次,落下的。
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孟澍爷爷,可能是老眼昏花,也没戴镜子,瞟了一眼电视,似乎并未看清,课外教学片究竟是什么货色。进屋来,大概要找什么东西,在桌上胡乱摸索了一番,一句话没说,转身又出去,又一拐一拐出去了……
躲过一劫,侥幸,实在太侥幸了。险些飞了七魂、散了八魄的三人,好容易定过神来,无心继续看下去,赶紧把带子取出来,交给叶亚南重新收好,都赖你,赶紧还了,再出什么纰漏,别怪我们不认账啊。
事情还没完。
大约一周之后,孟澍笑着,准确说,强忍着笑,找到尤烈、叶亚南,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先乐得,几次岔过气去。前一天晚上,吃过饭,孟澍奶奶,神秘兮兮地将她叫到身边,问孟澍,上礼拜二,你跟小烈,还有那个,好像姓叶吧,同学,躲在小屋里,看的哪个频道啊,你爷爷守在电视前面,找了好几天了……
一回生,两回熟,尤烈和任勇,配合得还挺默契……
清宫戏,自以为严谨些,清宫戏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情节。满清帝王,一般都比较勤政,掌灯时分,忙着批折子,身边太监告知,敬事房的人来了。高高托起一个木盘,当中按级别地位,排列着十几二十个绿头牌,嫔妃的名字,准确说是封号,皇帝若有兴趣,拿起一个,丢在其它上面,今晚,就是这位侍寝。
敬事房这个机构,的确存在,隶属内务府,但不是干这个,而是负责宫人,太监宫女奖惩的。这不重要,它不负责,总得有人负责,绿头牌,也基本符合史实,不仅限于嫔妃,大臣被召见时,也用这个,男女平等不挑食。但上面的内容,远比一个名字,或者封号,丰富得多。
清代选秀制度,远比其它朝代,严格得多,仅限于八旗,适龄女子,侧重门第、品行,尤其是门第。至于容貌,当然也要紧,但不是越漂亮越好,相反,太出众的没戏,红颜祸国。很多时候,皇帝根本不亲自相看,站一排,留牌子赐香囊,撂牌子赐花那种,亲贵挑几家,每家送一个就完了,虽然是自助,拿了吃不了也要罚款。
绿头牌同理,除了封号,内容,有些像今天社交软件,备注项目,难免忘了谁是谁。该嫔妃,是满是蒙是汉(军旗),哪一旗,哪一姓也就是哪一族,族内哪一家,太爷爷是谁,爷爷是谁,爸爸是谁,伯伯叔叔是谁,哥哥弟弟又是谁,有什么要紧的亲戚,有没有爵位,当过什么官,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立过什么了不起的功劳等等。
可怜见的,实在想象不出,皇帝他老人家,不是说梳洗熏香完毕,太监将光溜溜的身体裹在毯子里,直接抬到龙床上,那个啥的时候,究竟是种什么心情。浮现的,到底是,甭管漂不漂亮,十八无丑女,开了灯眼前的模样,关了灯全都一个样,床上的这位,还是她们家列祖列宗。到底是和这位在,那个什么,还是跟她们家列祖列宗,那个什么……
有机会,一定得问问齐雨田,到底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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