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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上林乡试,放榜后第二天,巡抚亲自主持“鹿鸣宴”,通常就在府学内进行,帘官及新科举人参加。始于唐代,“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僚属,设宾主,陈俎豆,牲用少牢,因与耆艾叙长少焉”。
举人们,或颁戴衣帽,席间歌《小雅·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代附会,烹调鹿肉,以鹿之稀有,喻人才难得,并谐音于“禄”。
人家是考完了聚餐,饭桌上面试,还真头一次听说。虽然是毛家菜,真成了那个“领导冒号”:“为了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为了进一步推动科普活动的深入开展,为了纪念俄国著名生理学家巴甫洛夫诞辰一百三十九周年,我科决定,在全聚德烤鸭店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
“毛氏红烧肉,”服务员将一大碗,真的是碗,白瓷青花敞口大碗,不是盘,放在中间。
毛主席爱好红烧肉,世人皆知,据湖南第一师范时期同学、后来的湖南省副省长周世钊回忆,读书时,学校每周末“打牙祭”就是红烧肉,满满一大盆。建国以后,maozedong每周至少要吃两次红烧肉,最多时一斤二两还嫌不够,还有理论指导,肥肉能补脑。为此,江青没少同他杠,一度闹到分伙吃饭,倒是周恩来比较识相,从不在吃的问题上干涉,想吃什么就给做什么。
外观不错,五花三层,肉块泛着浓浓油光,静静躺在湛清碧绿的配菜上。偶尔一动,蜜汁交错,肥膘柔滑,肉皮弹韧,更是诱人。
刘卫黄夹一筷子,放到嘴边,随即撂下:“你尝尝,看看能算毛氏红烧肉么?”
戴玮嚼了一块,摇摇头:“不算。”
“为什么?”
“放酱油了…… ”
解放初期搞土改,先要划成分,maozedong将湖南相关部门负责人找来,询问自己家的成分是怎么划的。这还用问么,当然贫农了,您不贫农谁贫农?maozedong笑,我们家的情况,我还不清楚,严一点小地主,再宽松也是个富农。
maozedong的父亲,名叫毛贻昌,祖上留下些薄产,勤劳又不失头脑,前后购置了几十亩地,农闲还会做些小本生意,甚至发行过类似股票的证券,当地大小算个有钱人。maozedong小的时候,毛贻昌在家开过一段时间酱油作坊,雇请师傅做好,放在几口大缸里,盖上木盖茅草。儿时的maozedong,对那些大缸十分好奇,总想看看里面什么样,父亲从来不许。
越是不让,好奇心越重,不久之后,机会来了,毛贻昌去镇上办事,他在一家米店有股份。往来至少半天,看准时间差,maozedong奔向小屋,踩着凳子爬上酱油缸,揭开盖子,迫不及待地探头张望,这一看可不要紧,几乎当场吐了出来。
缸里面,还剩大半缸酱油,关键在于,酱油表面,漂着整整一层,活的啊,密集恐惧症患者慎入,不住niudong的蛆。农村卫生条件有限,木盖加茅草,无法做到完全密封,上灯台下不来,老鼠都防不住,何况见缝插针的苍蝇。仓鼠厕鼠,酱油里蜻蜓点水,进而长大的蛆,本身并不脏,很多食品添加剂里的动物蛋白,就是从蛆,人工饲养的蛆中提取。
从那以后,maozedong只要闻到酱油味道,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年的一幕,一滴也不吃。真正的毛氏红烧肉,是御厨程汝明,史上仅有的十六位“国宝级烹饪大师”之一,用糖加盐调出来的……
尤烈听完有点儿恶心,蛆那一段,有点儿恶心,但刘卫黄看来挺满意……
“清蒸武昌鱼。”
“武昌鱼,”刘卫黄给尤烈布菜:“有广义狭义之分…… ”
狭义的武昌鱼,专指团头鲂,鳊鱼的一种。上世纪50年代,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人员易伯鲁等人,在湖北最大的淡水湖,也是古云梦泽一部分,梁子湖(娘子湖)考察时,发现一种文献中没有记载的鱼种,命名为武昌鱼,天然分布很少,后被广泛引殖。
至于广义的武昌鱼,不用说,武昌,武汉三镇地区的鱼,甭管湖里的,河里的,本地的,外来的,都可以叫武昌鱼。中国人,华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中华台北,中国台北,没什么稀奇的。
有一年,公历新年前夕,上林社科院举行跨年联欢,象征性的,不可能真熬一夜,真一起熬一夜。节目单上,文学所两个小姑娘,一弹一唱,歌曲《水调歌头·游泳》,词大家都很熟悉,谱成曲还真没听过,因此都很期待。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用的,完全是王菲,准确说邓丽君《但愿人长久》,梁弘志作曲曲调,唱得一本正经,“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1956年夏,maozedong巡视南方,5月底6月初,在武汉前后四次畅游长江。具体到这首词,究竟是哪一次之后写的,至今没有,也不需要有个明确的说法。
maozedong作诗,喜欢化用成句,这不算抄袭啊,上论的:“才饮长沙水”,出自“常德德山山有德,长沙沙水水无沙”;“又食武昌鱼”,也是民谣,吴后主孙皓欲迁都武昌,百姓不肯,“信口开河,大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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