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买家剩下一半的定金不肯付,我帮你要回来了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二十,必须确定目标死亡才付。”
“你还是没有改掉向胸口射击的习惯,这样下去鉴证科,情报科,乃至黄sir都很快会锁定你的身份。”西装经纪上前将皮箱摆好,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五根金条。
杀手行业,下单付一半,结束付一半。
正常情况,若是没有确定目标死亡,对方不会付剩下的钱。
这个杀手经纪能够再拿到百分之三十。
想来是很讲义气。
杜正辉却脸庞发黄,眼神不善,站起身走向钱箱,用食指尖在一根根金条上滑过,最终屈指一弹。
“锥脸徐要是敢黑我的钱,我第一个杀他全家!”
“你最近还是带上钱,出国躲一躲风头,和义海悬赏五百万花红要你的命,江湖上的古惑仔们,一个个红着眼睛要揾你出来……”西装男劝道。
杜政辉却猛的将钱箱扫倒在地,大声吼道:“我是皇家警察,你点解见过警察会怕贼的?”
“我是兵,他们是贼,他们见到我都要绕着跑,谁有本事来杀我!!!”
“杜sir!”西装男上前一步,激动的叫道:“你真的还认为自己是警察吗!”
“你真以为子弹打过的银纸吗!”
西装男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机票,护照,再将金条收起,重新装进箱子里,扣好箱子,推回杜正辉面前。
“你赶快从船湾署辞职,先乘船去澳门,再过境去加拿大,到澳洲选一个没人的小城市,买一座庄园,平时少吸一点……”
“我有机会就出去探你……”
“砰砰砰!”杜正辉却无力的趴在桌面,用拳头一下又一下砸着桌面,哭号着道:“不行…我不能离开警署,我是一个警察,我是一个警察。”
“我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离开警署!”杜正辉仿佛喃喃自语,仿佛警察的身份,已经支撑活下去的最后信仰,他可以放弃生命,却不能放弃这个信仰,西装男则站在一旁,默然无语。
“设一个局,引他出来。”停车内,张国宾说道。
“怎么讲?”温启仁眉头一挑,肃声询问。
张国宾说道:“放出消息,大头坤,飞麟仔都没死,只要目标人物没死,杀手就必须回来补枪。”
杀手是拿钱办事的,一样有职业规矩,当然,尊不遵守是一回事,先下个钩子再说。
“明白。”温启仁点点头:“大佬,麻烦你在江湖上放出风,我带兄弟们悄悄盯着,一有刻意人物就拍照。”
张国宾收起资料,转手放在座椅旁,颔首:“好,警民合作,同心协力。”
“哈哈,警民合作,同心协力。”温启仁笑声附和,几分钟后,他陪大佬食完一支香烟,推开商务车门,顺手将烟头丢在地上,旋即便坐回轿车当中,开着警车驶出地下车库,回到总署安排情报科的伙计们做事,情报科伙计可谓是训练有素,很快便布满九龙医院各个入口,而且在许多地方都装置上闭路电视,一定要帮O记的黄sir搞定这起大案。
同时,张国宾也在江湖上放出风声,大头坤,飞麟仔全部未死,这个风声倒并非是假的,昨夜飞麟仔便被抢救回来,正在医院里做后续治疗,按照规矩,杀手确实应该补枪。
可是张国宾足足等了三天,江湖上一大群兄弟们四处刮人,据说,把大圈帮,越南帮的职业杀手刮死好几个,每一个都是活活斩死,可依旧未找到真凶,现在香江市面上的一干职业杀手纷纷销声匿迹,生怕社团烂仔找上门。
“杜sir,你最好快点走,再不走,黑白两道,谁都不会让你轻易走掉。”三天后,木屋内。
西装男将一张机票塞进杜正辉手中,转身推开木门,驱车离开。
杜正辉望着手上的机票,嘴角冷笑一声:“我是警察!”
“嘶拉。”旋即,他将一点点的粉洒落在机票上,用手指凹下机票,打起火机,凑上鼻尖猛的一吸,一条火龙冲入鼻腔,抽声道:“一个好警察!!!”
“大佬,这个杀手很机灵,根本没有中招。”商务车内,温启仁推推眼镜,递出一份文件袋讲道:“不过,他到过医院徘徊一次,情报科的闭路电视拍到他了!”
“这位长官可是你的老熟人。”张国宾抽出文件袋内的一碟照片,望向照片惊叹不已:“杜sir?”
“阿杜!”
“宾狗,就是他!”温启仁打出一个响指,低头吃着菠萝包道:“当时我就奇怪一个调到船湾署的督察,点解会有空专门乘船进九龙,到医院探望两个古惑仔?”
虽然他没有进去,但是一旦到场,目标便极度明显。
没有一个人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