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正聊着,华宵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华宵把屏幕在安昕眼前晃了晃,安昕看到打来的是程北辰。
这家伙失踪了一晚上,怎么没给她电话?但想到昨晚他喝醉了说的话,安昕又觉几分不自在。
摸摸裤袋里的手机,发现它早就被自己捂没电了。
“她没事,办出院了,你放心。”华宵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们在康庄路高架桥旁边的大楼……”
安昕听出程北辰是想找他们,凑近华宵小声说:“跟他说老地方,他就知道了。”
“老地方?”程北辰听到电话那头安昕的声音,“我知道了,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程北辰一早在包厢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昨晚喝了酒,不知道哪来的劲儿,非得找安昕说那些话。当时也真够贼胆,就觉得自己马上要去韩国,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多年想说的话搁在心里特难受,酒灌下去就全给憋出来了。
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安昕会有那样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解这个局,就想起昨晚她让他滚了之后,他还真滚了,还越喝越多,后来倒头就睡,那安昕呢?
糟了!
程北辰狠狠在自己脸上揍了一拳,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就看到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华宵的,还给自己留了条短信告诉他安昕在医院。
通话记录里还有一条是安昕打进来的,显示是接通过的,程北辰只记得昨晚睡得昏沉没接过她的电话。
穆欣星从包厢里间走出来,昨晚制作组喝的烂醉如泥,还好江东子清醒,安排女孩睡里间,哥儿几个就着包厢外边的沙发凑合过了一夜。
“她昨晚打给你,我告诉她你已经睡了。”穆欣星说。
程北辰胸口堵得慌,扔下一句“该死”,拿上外套飞速冲了出去。
那头安昕等华宵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哦,不过老酸奶已经关了,那家伙知不知道这里。”
“你跟他经常来这里?”华宵问。
“爷爷血压高,我有时候陪他一起来复查,程北辰陪我来过几次。”
跟这丫头没呆多久,倒是听她提了爷爷好几次,昨晚夜里疼也喊爷爷,华宵问:“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几年前离婚了,我被留在爸爸身边,妈妈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爸爸本来工作就很忙,一年就回家几次,所以我就跟爷爷住在一起。”
话题的内容不愉悦,但她却没有伤感的语气,就跟在跟他讲今天学校发生了什么。
华宵有点诧异,他以为她会是一个出生在圆满家庭的孩子,从小被人宠惯,无拘无束,脑子里一堆天马行空的想法爸妈也只会说“昕昕最棒,昕昕最聪明”的类型。
“华哥哥,以前我的愿望是当一只熊猫,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就算胖的肥不溜秋的,大家也不嫌弃!可是,愿望就是愿望,哪有那么容易实现?”
安昕说的认真,华宵也故作深沉,“嗯”了一声,点头:“那你说怎么办?”
“后来我就决定,我要换一个愿望。”安昕抬起眼睛看他,黑乎乎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希望身边的人,不要再离开我。”
对我好的人,我还想好好的珍惜。华哥哥,你能满足我小小的心愿,走慢一点点吗?
华宵抬手轻抚她的蘑菇头,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变得温和,“安昕,没有人愿意离开你,没有人。”他们,只是迫于无奈。
“妈妈走的时候,我很难过,爸爸也没有在家里多呆,照常去很远的地方出差。程北辰又搬了家,我升初中,他升高中,爷爷说他不能和我一起上n中了,他得去兴中。不过开学没多久,我就听到他从兴中办了转校,转到n中。大家都在变,只有程北辰没变。可是现在,他要去韩国了。”安昕胳膊肘支在桌上,手托着下巴,“要是大家都好好的,不要变就好了。”
“安昕,你看那个时针。”华宵抬脸示意她看墙上的时钟,那是个欧式小洋钟,时针还是古铜式的。
“你看秒针一直在走,时针看似没动,其实秒针也在拖着它一路走。2007年7月21日7点52分,时钟是这个模样,2007年7月21日的7点52分,时针还是这样模样,十年后,7月21日的7点52分,它还是这个模样。
对于时针来说,秒针走太快。对于秒针来说,时针只是在等它。每一刻每一分,它们的关系从未变过,时针走一下,秒针360下。如果两人都停下来了,那才是对时间最大的改变。
只有跟着时间一起变,我们才能都不变。”
华宵最后目光落在安昕脸上,“安昕,你懂我的意思吗?”
“华哥哥,我懂你的意思了。就是大家都会走,我也要跟着走。”
女孩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华哥哥,你是不是我的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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