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应最快,死的也最快,腰上绑了一圈的猎枪弹,却连一枪都打出去。
刚才那一轮快枪速射,已经把王越的双手手腕震得发麻肿胀,再要拿转轮手枪,射击也不会太精准,远不如这种霰弹枪威力大,近距离无需瞄准,只要枪口一掉,直接轰出去了事那么简单。
进入左边的通道,仍旧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只不过里面没有屋子,尽头处就是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铁门,门外面还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打手聚在一起。许是已经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声音,有几个打手正满面狐疑的朝这边看着,外面的音乐虽然嘈杂,但枪声的穿透力还是不一样,有经验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其中的不同。
只是这时候他们就算觉察到不对,也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了。这种老式剧院的走廊宽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一条道到头,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丝毫可以隐蔽藏身的地方。
王越手里端着枪,肩膀上挎着弹药带,就那么大咧咧的从转角处一步跨出来,然后就扣动了扳机。
顿时雷鸣一样的枪声,轰轰不绝于耳,密集的钢珠满天飞射在这个狭小逼仄的甬道内,把五十米内一切可见的物体全部撕裂贯穿。
一步一枪,硕大的霰弹枪口冒出淡淡的青烟,七八颗猎枪弹一口气打完,现场就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着了。同样的巨大的枪声轰鸣终于也惊动了野火里的人,可以听到前面酒吧的音乐突然一停,有人群惊慌的喊叫声,和步入走廊大片大片的脚步声和跑东声。
不过,这一次跟着沙龙-贾斯勃来的亲信几乎都已经死在了王越的手里,剩下外面那些人大多只是野火的打手,身上的枪械并不多,对王越的威胁也不大。
何况野火酒吧这地方内部的地形复杂,也不是所有的打手都有资格进入后半部分的,能在最短的时间冲过来的人只有最近方向的几个人,等他们到了,看了外面一地的尸体,再叫人过来,搜寻王越的踪迹,那这段时间就足够王越把剩下的事情都办完了。
随手扔掉枪管通红的霰弹枪,王越忽然站在尽头处的铁门处,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有脚步踩踏楼梯的声音传出来。顿时知道这是把里面的人也惊动了,当下垫步一越,用手抓住铁门的门框,手脚撑在一侧墙角,如同一个大字,蹭蹭几下,攀起一人多高,像只壁虎一样后背紧紧贴在墙上。
下一刻,轰的一声,沉重的铁门在里面被打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一前一后,拿着枪冲了出来。
见到一地的尸体和鲜血,这两个人大吃一惊,一个人转身朝着门里大叫了一声,往回就退,另一个反应慢点,正游目四望,却不妨头顶上王越把手一松,整个人瞬间掉落下来,一下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这大汉身材高大,膀大腰圆,十七岁的王越挂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只猴子骑在马背上,一手固定身体,把身子猛地一旋,同时王越的另一只手已经把匕首逢人横在了这人的脖子上,借势一动,喉管顿时被切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激射而出。
与此同时,他身子甩动,一个跟头翻转下来,一甩手,匕首飞出去,扎进了已经跑进门里的那人后背,登时朝前抢了几步,一个跟头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而这时候王越的双脚才落地站稳,急促的喘息了几下,等着漫天白光钻入身体,耳朵里就已然可以清楚的听到了甬道对面的脚步和喊叫声,甚至有几个速度特别快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远远的举枪就射。
走廊窄小,王越也不慌张,只往前一步迈出,进了门里,反手一拉,大铁门立刻就在里面插上了。这扇铁门比野火后门的那扇还要厚一些,而且门上没有小窗口,整体镶嵌在墙壁里,只要在里面插上,就算外面的人有钥匙或者暴力破拆,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一连串的子弹打在门上,溅出一溜刺眼的火花。
眼见着自己的同伙死了一地,王越又闯进了地下室,这些野火酒吧的打手们一个个也都红了眼,奈何铁将军拦路,大门一关,他们一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门里面的空间很空旷,灯光也驱散不了所有的黑暗,王越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以求尽快的适应这里的光线,同时后背紧贴着墙壁,高抬脚,轻落足,一只手反手握着匕首,冰凉的刀刃紧紧贴在小臂上,向下迅速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