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说着互相试探的话,那边去小别墅找人的人却没有找到那个不听话的人。姜宁人不见了,无论沈家的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他。
在吴毅出事的那天,他在下午的时候离开了沈家谁也没有通知。他像是知道了自己不安全,早早就带着手机现金离去了。
沈橝下了话,让人在外边好好找找,可是能不能找到、什么时候找到姜宁还是个问题。
不过他为什么要走呢?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暴露。可如果知道自己要暴露了又何必非要动吴毅不可?
姜越瘫坐在沙发上,迷惑的闭上了眼睛。
沈橝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说他的衣柜空了,沈橝就给他买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新衣服鞋子等东西换着样的送进来,他将所有衣服鞋子拿出来看上一遍,又扔到一边不愿意多看上一眼。
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无用的借口的生产物,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他的衣柜里确实外衣少,这次沈橝给他卖的确实是外衣多。然后呢?多有什么用,穿的出去吗?姜越的身子往后一躺,乏味的也就不去看新送来的东西了。
当沈橝再次回家的时候,姜越的房间里布满着各式各样的包装盒手拎袋,他将那些昂贵的衣服的一部分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自己躺倒在那上面,两条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头仰着朝下,露出一小截腰身,脚上勾着一只焦糖色的鞋。
“先生回来了。”他懒洋洋的朝沈橝打了声招呼。
"嗯。"沈橝的目光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看去,停留在他的腰间上。
"你今天回来的倒是早。"他没个正行的蹬开了脚上的鞋子,伸了个懒腰。
"我不是回来的早,我是回来取东西,我要出一趟门。"沈橝绕开了地上的东西来到他的旁边。
"出门?"他坐了起来,来了精神,"去哪?"
"去趟c市,谈生意。"
"多久回来?"
"一个礼拜。"
“带我去吗?”
“不方便带你,你老实的待在家里。”沈橝伸出手按在他的头上,轻拍了两下,“要听话,如果听话回来就带你出去。”
“带我去哪?”姜越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出去旅游。”
“好啊好啊!”姜越开心的咧嘴一笑,期待地说:“那先生你努力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会的。”沈橝揉了揉姜越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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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橝走了,还带走了吴毅。
姜越在沈橝走后的当晚喝了一瓶酒,他拎着空掉的高脚杯,听着房间里的音乐,就像是被开/庭/释/放的犯/人,说不出的开心肆意。
沈橝不在了,笼中的老虎抬起了一直低下的头,笼子外没了锁头,那扇冰冷的铁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不再是困着野兽的囚笼。
他哼着曲子,举着酒杯在灯光下来回晃动,装模作样的似乎那里还有着酒。
——那么,出笼之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他笑了笑,忽然松开了手,酒杯掉在了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当然了。”姜越单手托腮,“人要是紧张压抑的过了头是不行的,他走了我总算是能喘口气了,也能放开手脚做事情了。”
“我开心吗?——这还用问吗,我开心的都想起来跳支舞了。”他往后一靠,“如果我会的话。”
“咦?”他捧着手机惊讶地叫了一声:“我的通讯录里只有先生吗?”
吴毅把瓶子里发蔫的花换下,一把扔进垃圾桶中,“这还是先生逼着存下的。你原来都不拿手机的,也不给任何人打电话。”
“谁都不存?连吴叔的都不存?”
他的话中透露出一种跟吴毅的亲近,似乎以为着他之前跟吴毅的关系不错。吴毅也不点破,以姜越在先生心中的地位,他的接近是吴毅乐意见得的,以后若是他出了什么错,先生再不满他,有着姜越的照顾他也不会太惨。
姜越心里明白,他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他一开始要手机的意思主要也不在这里。
他翻开了通讯记录,里面的陌生来电是他要回手机的原因,也是他好奇的问题之一。
他举起手机,食指点着通话的位置问着吴毅:“这个电话是谁的?”
姜越尝试着询问吴毅,如果吴毅知道他就继续问下去,如果吴毅不知道,他就在吴毅离开之后回拨回去,反正他现在“不记得”事情,好奇一下电话里另一个手机的号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吴毅摆好了瓶中的高雪轮,回手接过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个电话的主人,他对着姜越说:“这个是柯莫的电话,柯莫是前段日子先生给你找的老师。”
“老师?”姜越舔了一下嘴唇。原来这个电话就是那个老师打的。
那么,综合之前沈橝的话,和这个人打电话时说的那几句话来看……
姜越目光闪烁,心中隐约出现个猜想,他将双手捧在脑后,好奇的追问着吴毅:“这个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和我之前的关系好不好啊?”
“你的老师是个性格温柔腼腆的男人,他人很不错,老实本分的。”吴毅脑海里闪过姜越原来的那张脸,与他与其他人的关系。
“你和他的关系……还行吧。”其实姜越后期的那个性格,跟谁都是不好,跟谁都很淡薄,所以他跟那个老师也是如此。哪怕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讨好,姜越也依旧是没有任何改变,不接纳,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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