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三两步,荼萝便赶上了那几人,谨慎地跟在他们身后,那声声议论此时便听得更清楚了些。
“我前些日子从孤岭跑货回来,在在那孤岭啊,遇见了个美人儿,十几岁的样子,那模样水灵的哟。”一个男人搓了搓手,面皮上是明显的色气。
“那孤岭谁不知道,鬼气森森的,还水灵灵的美人呢,我看你八成是撞了邪了”,另一个男人嗤笑一声,却是并不相信。
“我骗你作何!我看那姑娘美,本还想带回来做个小媳妇,谁知那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死活不从,非说要在孤岭等她兄长,还把我这左臂咬伤了,我一气之下便将她捆了,谁知这女的竟半路逃脱了。”原先说话的男人愤愤说道。
“一个弱女子罢了,还能伤到你?再说了,她就算逃了,那一路上荒山野岭的,她能逃到哪儿去。”旁边的男人插了话说,有人随机附和。
“跑哪儿去?八成是又跑回孤岭等她那什么兄长了,我看啊,这女的铁定这里啊,有些毛病!”最早说话的男人指了指脑袋的地方,撇着嘴小声道。
这三个男人絮絮叨叨拐进了个窄巷,荼萝闪身进去,快步赶了上去问道:“请问?”
“哟?这姑娘是?”为首的男子魁梧得很,见身后跟来了个柔美的姑娘,不由地看直了眼。
“小女荼萝,在这里想借问,三位方才所言之事,可否属实?那逃脱的女子,可知姓什名谁?”
荼萝微微启了唇,浅笑着问道。
“荼萝?可是那白玉京的头牌荼萝姑娘?”另一个男子小声地同身边人交头接耳。
“啊,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不识荼萝姑娘,不知荼萝姑娘孤身一人在这街上,是不是有些形单影只呢!不妨上我那歇歇脚,喝两杯小酒!荼萝姑娘意下如何呀?”
为首的男子一面笑得无礼,一面走上前来伸了手欲搭上荼萝的肩。
不过一刹那,这男子却是捧着手臂嗷嗷叫起来,地面上有鲜血滴落下来,那男子的袖袍上被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荼萝收起手中的利刃,反将其指向男子的脖颈,沉沉问道:
“那女子,究竟叫什么名字!”
“我!我说!”魁梧的男子缩成了一团,旁边两个男子想上前帮忙,却被荼萝瞬间飞出的两把飞刃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脚下也不敢挪动一步。
“那…那女的叫…叫席…席什么来着。”男人哆哆嗦嗦,好半天才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来:“席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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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袅袅的大殿里,娇媚的妃子承欢侍宴,一日无暇。
直到夜已深沉,听不见一丝人语声响,殿外幽深的走廊里,才传来一声猫叫。
惠贵妃轻轻起身,回头望见老皇帝蜡黄的睡容,却是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来。她伸手取了件外袍,悠悠然然朝门外走去。
行至错综曲折的长廊时,她四下望了望,确定无人后,才抬起下巴,懒懒道:“出来吧。”
回廊后头的黑暗里,却走出了两个人影来,一个红衣似火,一个白衣如雪。
“娘娘”,白衣的姑娘低声唤道,说罢还望了望身边的红衣女子,似是也没想到她会出现。
“贵妃娘娘,姒姬她,怕是要借给檀暹我一用了。”檀暹依旧是一身妖冶的鲜红,语气慵慵懒懒,却不容拒绝。
“哦?不知檀暹姑娘,有何事,竟要管本宫讨要姒姬了,有些事,若是连檀暹姑娘都办不成,姒姬又何以完成?”惠贵妃睨了眼檀暹,语气却有些嘲笑的意味。
檀暹走近惠贵妃,那身上的严寒之态叫惠贵妃感觉压抑的紧。
“惠贵妃这是想要反悔了?”檀暹冷冷说道:
“贵妃娘娘的耳目众多,又怎会不知前几日闵王府席妄生同白玉京的白奕你来我往之事,娘娘再不采取些行动,怕是闵王手上,又多了一个保障。”
惠贵妃闻言显然不悦,白奕同闵王府门客席妄生一来一往的消息她怎会不知,本想着可以笼络白奕,如今却被闵王萧予朔那头占了先,惠贵妃这几日,心里都不是滋味。
“檀暹姑娘决定如何做?”惠贵妃望向檀暹,压低了声音问道。
“既然白奕笼络不上,便将他除掉,头牌荼萝,夏歌,瞳羽这一众女子,不过是相当于白奕的羽翼,折断了这些羽翼,除掉白奕,岂不是易如反掌?”檀暹勾唇一笑。
惠贵妃听完,问道:“檀暹姑娘,准备先折掉哪一条羽翼?”
“荼萝”。
冷冰冰的两个字融入静悄悄的夜空,看似平静的京城中,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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