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皇帝依旧龙颜愉悦,复而悠悠说道:
“孤岭一战赢得不易,如今已过去一月之久,朕早便想要封赏先生,但听闻席先生来京城后便一直深居予朔的王府中,便也未曾宣见,近几日才听说先生在城中有所走动,便想着宣先生入宫,一来,是想一睹先生风采,二来,是想好好封赏先生和予朔一番。”
“皇恩浩荡,只是父皇封赏,并不必急于今日,不知父皇连夜宣见,可还有要紧的事情?”闵王萧予朔确然是个直言之人,他闻言,却是拱手问道。
父皇早前对自己府中的门客并无兴趣,为何今夜突然提及封赏一事。萧予朔思忖,应是宫中有何事需要先生出策。
“予朔这孩子,说话就是直了些,朕今日宣席先生进宫,确然有要事相问,但这封赏,朕也是早就决定好了。”
老皇帝听萧予朔这般问,倒是太过直白,又似是维护那席妄生,怕耽误了他休息。
萧予朔这一问,叫老皇帝的面子上多少有些不悦,大臣们都道这闵王爷品行端正,直言不讳,刚正不阿得很,但自己对这个儿子,却是偏偏喜欢不起来。
这个儿子,太过较真,一点也不如予焯他讨自己欢喜。
这也是为何他会将漓王萧予焯留在自己身边,却总是遣闵王领兵出征,屡次涉险的缘由。漓王乃皇后所生,为真正的嫡亲,而这闵王的生母,却只是个不受宠的德嫔。
同为皇子,一个是生来便尊贵些的嫡亲王爷,另一个,却仅能凭战功名声来分得一丝器重。
皇族儿女,自来不可能荣宠均沾。
“不知陛下,宣席某有何要事。”席妄生观出老皇帝不悦的神色,接了话缓缓应道。
老皇帝见席妄生现下问起,便也没再管一旁跪坐着的闵王萧予朔,龙颜一变,皱了皱眉沉沉说道:
“实不相瞒,最近有一事,叫朕颇为苦恼。”老皇帝蹙眉依旧,浑浊的眼中显露出担忧的神色来。
“不知陛下此话怎讲?”席妄生应道。
“先生来京城已近半月,不知先生可听闻过这京城中的白玉京?”老皇帝坐在鸾座上,悠悠问道。
“白玉京在京城中名声噪噪,席某自然知晓。”席妄生垂眸,沉声应答:“只是不知,陛下今日想要商榷的要事,难道是与白玉京有关?”
“正是”老皇帝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缓缓答道:“朕早先知晓白玉京无所不通,只是没想到,前些日子里死去的谢尚书,竟不是因为厥脱而亡,而是被那白玉京,暗中刺杀了!”
“怎么会!白玉京老板自来是宫中常客,怎会干出这等事来?”萧予朔闻言,不可置信地问。
“事发当日,谢府家奴侥幸逃脱,正巧被朕的御前侍卫碰见,便带回了宫,朕开始只道这人所言多为胡话,也未尽数相信,只是派人偷偷查探,谁知这一查,竟发现那白玉京不是个太平之地。”老皇帝似是担心得很,一字一句道。
“这白玉京一直以来以曲乐闻名于京,父皇恕儿臣愚钝,不知父皇说这白玉京非太平之地,是何种含义?未有确切的证据,怕是不能确定。”萧予朔虽听闻过白玉京,但却只道白玉京是个声乐之地,却不知为何,父皇今日会如此说。
“你这话,莫不是在质疑朕?你难道要朕把那谢府家奴召进大殿作证么!”老皇帝有些动怒,朝着大殿下的萧予朔吼道。
“那白奕容颜不老,朕道他只是精通驻颜之术,谁知那白奕根本不是凡人,而是个狐妖,白玉京里头个个不凡,怕也是妖物众多!白玉京在京城之中多存在一天,我皇族便一日不安稳。白玉京这个祸端,朕终归是要除掉的!”老皇帝答道,倒不似平常那般胆小怕事,犹豫不决,一席话说得果断而狠戾。
“今日朕宣席先生进宫,便是为这棘手之事,白玉京里人等繁杂,也不是凡人,怕是铲除起来,没那么容易,不知先生对此,可有何高见?”老皇帝坐在鸾座之上,目光灼灼,望向殿前的席妄生。
而那金玉鸾座后的屏风另一头,一双媚艳的双眼也紧紧锁在殿前跪坐着的人身上,心机尽显,不曾挪移。
席妄生闻言,却是不紧不慢,抿了口茶,悠悠道:“陛下怕是高估席某了,席某不过一介平民,一月前孤岭一战尚且侥幸,在下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叫席某除妖,席某怕是没那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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