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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历元龟元年,公元1570年,又是一年正月,朝仓义景派使者呈给天皇的一封信,震惊朝野上下。正亲町天皇不得不连续好几日召见足利义昭、织田信长、村井贞胜、山科言继等重臣进行商议。
在离开皇宫内廷时,织田信长特意向足利义昭行礼告别,可义昭却扭过头去,权当看不见。身后的细川藤孝觉得将军的行为欠妥,便代为还礼了。待目送信长远去之后,藤孝心想,自从密诏给了朝仓义景,已一年有余,非但没见他联络诸侯,反而呈来了一封充满挑衅的信,看来是想单干了。藤孝觉得义景过于妄自尊大,简直不自量力。可如今近畿几乎都是织田家的兵马,消息无法送传于各大名,因此只能静观其变了。
“信长大人,请留步。” 村井贞胜疾步而行,拉住了织田信长的衣袖。
“哦,是贞胜大人啊,不知前辈有什么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觉得朝仓义景这小子,仗着自己朝仓氏是孝德、开化天皇的后裔,公然否定京都茶会,说只有自己办的和歌会才是正统的天下第一,还说京都已不可再兴,要让天皇陛下迁都越前一乘谷城。这不是将天皇陛下重建京都的成果完全否认了吗?如今,天皇陛下已经怒不可遏,为何信长大人还坐得住呢?”
“贞胜大人,在天皇陛下面前,我就已经说过了。” 信长清了清嗓子道:“如今近畿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不能轻易出兵。面对朝仓义景的挑衅,我们当以文对之。可在近江一带,靠近越前的地方,再举办一次茶会,遍邀京中各界名流,顺便再进行几场艺伎和相扑表演,热热闹闹的,让朝仓义景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正统!”
“可是,信长大人,京都茶会这么大的盛事,都没能让朝仓义景就范,你难道认为在近江办茶会就能……”
信长笑了笑,凑到贞胜跟前,耳语道:“当然不能便宜了这王八羔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速战速决!”
“哦!”贞胜好像明白了什么。
嘀咚!贞胜衣袋里的一枚永乐通宝 突然掉落在地,滚动了几圈,就被信长拾起。他看着这枚钱,不禁感慨道:“这永乐通宝,是我们主要流通的货币,可相当于天下万民了。为了世间永乐,百姓们能安居乐业,不再颠沛流离,妻离子散,我们必须要在天皇的旗号下,征讨叛逆之徒,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早日结束乱世!”说罢,信长将永乐通宝递给了贞胜,便转身离去。
“世间永乐吗?”贞胜将永乐通宝紧握在手心里,陷入了沉思。
“那件事都查明白了吗?”信长问起了一年前的本圀寺遇袭事件。
“是的,都查好了,是三好家的旧臣,高槻城的入江春景与三好三人众私下勾结,将这帮贼人引入了近畿。”堀秀政禀报道。
“可有确凿的证据?”
“有的,在下通过翻查高槻城的账目,发现自前年腊月以来,入江家陆续有巨额钱财入账。经细查,都是从四国岛的阿波国,即三好三人众的藏匿处,通过海运流入堺港,再送到入江春景手里。” 堀直政答道。
“这入江春景现在何处?”
“在下到高槻城查账后,就把他先行羁押了。”
“以私通逆贼谋害征夷大将军的罪名,上奏天皇陛下后,立即用朝廷的名义将其斩首示众!不过,既然足利义昭也没有什么事,就罪不及家人,他那一家老小就统统赦免了吧。”
“主公英明!”秀政和直政都向信长拜了一拜。
“主公,在下还有一事需要禀明。”秀政说道。
“什么?”
“经查,本圀寺之事,斋藤龙兴也有参与。”
“斋藤龙兴?他不是流放到伊势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浓夫人思念侄子心切,将织田家的通关文牒交给了斋藤龙兴,方便他出入于岐阜,与自己会面。可谁知这小子居然拿着通关文牒投靠了三好三人众,所以这帮人才能顺利地通过京都的各个关卡,直达本圀寺。”
“好了!别说了!” 信长捂住了秀政的嘴吧,“这件事切莫再提及,我自会处理!”
“是,在下遵命!”秀政赶紧闭上了嘴。
“另外,直政,你立即去一趟堺港,要这些个商人们立即交出两万贯罚金充作军费!三好家的钱能轻而易举地从堺港流入,我估摸这帮商人可没少出力,他们大概还记恨着足利义昭吧!我要让他们知道,仰赖三好三人众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只有彻底服从我织田信长,才有好果子吃!”
“在下领命!”直政作了个揖,便退了出去。
“主公!小的是冤枉的啊!”
“是谁啊?在外面吵吵闹闹!”
“是松永久秀!这家伙想必是来辩解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圀寺吧。”秀政笑道。
“哦,有意思,让他进来,我倒想听听他怎么编。”信长也笑了起来。
“主公啊!秀政刚拉开房门,松永久秀便冲到信长跟前扑倒在地,“小的真的是冤枉啊!那日小的看到了本圀寺火光冲天,预感到将军大人会遭遇不测,这才前去救驾的!”
“哟,看来你松永久秀本领蛮大啊!信贵山在城西南,本圀寺在城东北,这你都能看到,真不是凡人!”信长大笑道,秀政也不禁捂起了嘴巴。
“主公您有所不知,小的是刚好在信贵山附近抓获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三好家武士,从他口中套得将军大人遇袭的情报,才赶去救援的。现人还关在信贵山,主公可以随时派人核实。”久秀解释道。
“行了,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
“谢主公!只是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
“还有什么?有话快说!”
“主公!筒井顺庆这家伙公报私仇!那日他根本就无心救援将军,反而砍杀了小的属下的多名武士!请主公为小的做主啊!”久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说松永久秀啊,你投奔我也有快两年了吧,有什么功劳吗?”信长不紧不慢地抿起茶来。
“这……小的把天守阁的建筑技艺传授给了织田家的工匠们……”
“那还是我派他们协助你修城才偷师到的!筒井顺庆可是在京都干了不少事!协调各公卿,修缮古刹民房,组织各场法会,哪一个能少得了他?而你,松永久秀,除了把自己的信贵山城修好了,还干了什么?”
“小的未立尺寸之功,深感忏愧!”久秀诚惶诚恐道。
“我看这样吧,近江茶会就要举办了,到时候还有相扑表演,你就上台去和相扑手们过几招,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身手。”信长笑道。
“主公使不得啊!小的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那帮彪雄大汉折腾啊!”久秀吓得脸都白了。
“主公,德川家康大人到了。”秀政在门口禀报道。
“好,快请!”
“主公,既然有贵客莅临,小的就不打扰了……”久秀想趁机开溜。
“你跑什么!我还没跟你说完!站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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