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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大雪覆盖了一切,严寒吞噬了所有,一棵又一棵大树被压弯了腰,到处都听不到鸟儿的鸣叫。
而此刻,清州城的大厅里却热闹非凡,林通胜、柴田胜家、丹羽长秀、森可成、原田直政等重臣,以及佐久间信盛、佐佐政次这样刚刚提拔起来的下级武士,甚至还有前田利家、池田恒兴、佐佐成政这些无名小辈,都围绕着织田信长各抒己见。从前,信长召开的会议一向冷清得门可罗雀,如今却并不比美浓的集市逊色几分。
“我们应该减轻尾张的关税,让更多的商家涌入清州等城市。只要全国各地的米商在我们这云集,那么尾张长期以来的缺粮问题便可迎刃而解!”长秀建议道。
“此话差矣!” 通胜摇了摇头,“现在许多大名都在减轻关税,地处偏僻的尾张对米商的吸引力并不是很大。”
“那么,”信长拍了拍长秀的肩,“就撤除尾张上下所有的关所,不再对商人收取任何税费。”
话音刚落,堂下一片惊愕。
“万万不可!主公!撤消关税,尾张将入不敷出啊!” 通胜大喊道。
“是啊,主公!如果没有了关税,我们每年供奉比叡山神佛的那笔钱该从哪里支出呢?”长秀也急了。
“哪就不要供奉了。”
“什么?”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供奉了那么多年,神佛给我们米了吗?神佛给尾张的土地丰收了吗?神佛让尾张的民众不再挨饿了吗?”信长向众人问道。
家臣们顿时一愣,一个个哑口无言。
“可是不供奉的话会遭到……”信盛嘀咕道。
“不要说了!”信长打断了信盛的担忧,“从今以后,尾张不会再给比叡山烧钱了,不但不收取关税,还要出资扶持迁入尾张的商家,并对那些卖着没见过的新奇玩意的商家进行褒奖。我要让尾张任何一座城的集市都比美浓的稻叶山城热闹!”信长那冒着火光的眼睛让家臣们只得低头称是。
敞开门,呼吸着新鲜空气的信长无比舒畅,连袭来的寒气也让他觉得格外清爽。他穿上草鞋,却感到奇怪,这一直放在冰天雪地里的东西,为何竟如此暖和,使脚丫舒服得不想挪动一步。
“混蛋!”信长大为光火,“放草鞋的!滚出来!”
一个身材矮小的仆人赶紧跑了过来,他脸很圆,却布满褶皱与癞子,看上去十分猥琐,就和猴子一样。骨瘦如柴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彻底击跨,右手更是畸形的长出了两根大拇指。
“主人,有何吩咐?”猴子毕恭毕敬地跪在信长面前。
“混蛋!”信长一脚踹向了猴子的心口,使他狠狠地飞了出去,一头载进雪堆里。
“让武士穿上暖鞋,是想让我在安逸中被砍下脑袋吗”信长暴怒无比,就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利家和恒兴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啊,主公,看!”利家指着倒在雪地里痛苦不已的猴子,在他的胸口处,跌出了一双草鞋,那也是为信长准备的。
“他是用自己的身体在暖草鞋啊!”利家惊叹不已。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信长看了看猴子,只见他穿得十分单薄,衣服还有几个大洞,浑身上下都冻得发紫。
利家把一件绣着木瓜纹的披风裹在了猴子身上,猴子也慢慢睁开因恐惧而紧闭的双眼。
“啊,主人!小人不敢当啊!”猴子慌忙磕起了头。
“像猴子一样的东西,你叫什么?”信长目光直逼着猴子问道。
“是,主人!小的木下藤吉郎。”猴子战战兢兢地答道。
“木下什么来的?太麻烦了,看你如此清秀,就叫秀吉吧。”
“啊?”藤吉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犬千代,听说在马厩里养只猴子就可以避免瘟疫,你就把他带到那里去吧。”
“是,主公。来,秀吉,咱们走吧。”利家架起愣头愣脑的秀吉,朝马厩走去。
“大人,放开小的吧,小的自己能走。”
“别逞能了,我还从没见过被主公踹了一脚,立马就能活蹦乱跳的人。还有,别老大人大人的叫,听起来别扭。对了,你多大了?”
“小的二十一了。”
“啊,居然只比我长三岁,真看不出!”利家爽朗地脱口而出,秀吉尴尬而又无奈地笑了笑。
“我是前田利家,你就叫我利家吧。”
“是,利家大人!”
“哈哈,大人还是免了,听着怪不习惯的。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是,小的刚来不久,原来是在骏府做杂役。”
“哦,那为什么来了尾张,这可比骏府差多了,连吃饭都成问题。”
“小的原本就是尾张人,十年前离家闯荡,先后到过美浓、骏府,只因为在骏府不堪忍受打骂折磨,便跑了回来。利家大人,我是不是惹主人发火了?”
“哈哈,的确,看看主公怎么处罚你吧。哦,到了。”
秀吉不由得吓了一跳,如此的马厩,就连在骏府也没有见到过。成百上千的马匹排成了一列列整齐的队伍,就连低头吃食也显得井然有序。在这宽敞的空间里,生好了一堆堆柴火,甚至比裹在被褥里还要暖和。
“好了,全清州的马都在这里,就归你看管了!你要让它们吃饱喝足,时刻都有劲上战场!”利家蹲在柴火旁烤起手来。
“啊,小的多谢主人!多谢利家大人!”秀吉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快别哭了,还有就别叫我大人了。说来惭愧,连我都从没想过要为主公暖鞋。”
“小的只是看见主人在大冷天还穿着草鞋,脚都冻烂了,于心不忍。”秀吉的泪水流得更厉害了。
夜深了,一切都静下来,浓姬忙从被褥里爬起,赶紧披上外衣,端庄地坐在榻榻米上。她的眉毛还是那样的浓紫,没有一丝褪色。门开了,浓姬起身相迎,一只大手将她紧紧抱住。
“大人,请您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今川义元还有斋藤义龙,哪一个都不好对付啊!”
“阿浓,给我掏耳朵。”信长不由分说便躺在了浓姬的大腿上,浓姬从衣服里拿出小棒,抚摸着丈夫那张黝黑如碳的脸,掏了起来。
在过去的日子里,信长娶了几个小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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