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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投一票!”
郑冬点头,“那好,我回去和你的经纪人联系一下。”
对待“古城cp”的态度就算是定下了。
吃完早餐,戚长安自觉地去厨房洗碗。
郑冬下意识地放松了些,又离徐洛阳近一点说话,“你和戚长安相处得挺好的?”
“嗯,他人很好,而且帮了我好几次。”徐洛阳偏头看了眼正在厨房洗碗的戚长安,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戚长安说起他父母的祭日时的表情。
徐洛阳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心里这种隐隐的难受,只能暂时理解为,他和戚长安一样,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让他感觉同病相怜。
顾忌着徐洛阳的感受,郑冬隐晦地提醒,“他应该不是一般人。”
接触的时间虽然很短,但郑冬看人的眼光很毒——
戚长安和人之间的距离十分疏远,有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教养,联系到可以吊打资方和吴毕的能力,背景肯定极为深厚,而且,“戚”这个姓氏并不是那么多见。性格也很冷淡,全程都没什么能激起对方的情绪变化,除了徐洛阳。
郑冬敏锐地发现,每次一说到关于徐洛阳的话题,戚长安就会下意识地分些注意力过来。而且对着徐洛阳,戚长安说的话和笑容之类的都会多很多。
徐洛阳听了郑冬的判断,“嗯,他确实不是一般人。”戚长安可是藏得很深的妖二代,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不过牢记着一定要帮戚长安隐藏好身份,于是徐洛阳迅速转移了话题。
公司还有事,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之后,郑冬就准备先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徐洛阳,“一定一定要艰苦朴素一点,少吃或者不吃肉,有点偶像包袱可以吗?你要是胖了,服装师造型师能原地爆炸!”
昨天才吃了佛跳墙等一系列大鱼大肉的徐洛阳面不改色,“记住了,放心吧!而且不是还有长安吗,他会监督我的。”
戚长安点头,“嗯,我会监督洛阳的。”
郑冬放心地走了。
十点过,戚长安在卧室里,吃了治疗虹膜异色症的药之后,副作用出现得很快,眼前眩晕,额角胀痛,他只好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梦里有轻缓的琴音,像泉水一样柔和。
是徐洛阳在弹钢琴。
从卧室出来,戚长安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坐在钢琴凳上、神色专注的徐洛阳。他似乎是在编曲,曲子还不连贯,但他时不时弹奏出来的一小段完整的音乐,会让人想到炎热的盛夏,巷子里逼仄的天空,希望都被摧毁了的绝望。
放钢琴的地方靠近阳台,窗户开着,可能是因为楼下就有一片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潮湿的水汽。
戚长安想起昨天晚上被他掷出去的那颗小石头,应该就落进了那片湖里。
前几年,每到父母的祭日,他就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负面情绪。所以,在昨天徐洛阳问他,有没有地方住的那一瞬间,他心底就涌起了强烈的渴望——
他不想再一个人了,他想靠近他。
阳台上的拥抱,递过来的两颗石子,都像是锋刃一样,划开了经年累积的阴云。
他就像一团火光。
戚长安放轻脚步,朝徐洛阳走了过去。
————
徐闹闹的小情绪:
天冷了,不要感冒?难道是妖怪对温度的认知,和人类不太一样?[疑惑jpg]
不能吓到他。
深吸了一口气,戚长安打开洗手间的门出来,就看见徐洛阳已经顺手帮他把衣服挂好了。
“长安你饿不饿?”徐洛阳把衣柜的门关上,回头问戚长安。发现对方的脸似乎有些发白,忍不住担心,“身体不舒服吗?”
戚长安摇头,“没有,还不饿。”
“那我先过去洗个澡,半个小时之后就出发去找吃的,怎么样?”
“嗯好,我等你。”
墙上的木门被顺手关上,徐洛阳一离开,整个房间就安静起来。戚长安站在原地,隐隐听见徐洛阳和卢笛说笑的声音,他呼了口气,重重地躺倒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想要比所有和洛阳亲近的朋友更加亲近,想要对他再好一点,更好一点。
抬起手用手背遮住眼睛,戚长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但这样做,仿佛就能让心里那头贪婪不满足的猛兽安静下来。
我可能是病了。
徐洛阳洗完澡出来时,就发现戚长安已经过来等他了,正坐着在和卢笛聊天。他一边吹头发一边听了两句——怎么时间地点人物听着这么耳熟?
“徐哥第一次来浔阳拍戏时刚刚二十岁,那时候是冬天,特别特别冷,导演催着赶戏,零下的温度都在外面拍夜戏。”卢笛唏嘘道,“徐哥的角色是《一剑光寒十四州》里的男二号祁岚城,轻功特别好,但为了营造那种飘逸的仙气,戏服就做得特别特别薄。那时候徐哥才只演过一部青春校园电影,虽然爆火,但资历不够,所以导演让干嘛就必须要干嘛。
我记得那天徐哥在威亚上面吊了十几个小时,一直飞来飞去,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手脚完全没知觉。裹上羽绒服,我又把热水袋给他抱着,跑去买了一碗胡辣汤回来。结果他喝着喝着就背过身,隔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他是在悄悄哭,不出声那种,一边喝汤一边掉眼泪,还不敢被别人看见。”
卢笛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心酸,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到,“当时我就在想,等徐哥火了,那个破导演的电影,我们看都不看一眼!”
徐洛阳关了吹风机,正好听清楚这一句,被逗笑了,“还破导演,盛导的武侠电影可是部部精品,别人想拍还没机会!当时郑哥腿都跑断了,才帮我争取到那个角色。”说着看向戚长安,“你别听他胡说,没有这么惨。”
卢笛迅速接了一句,“明明比这还惨!你有一次从威亚上掉下来,我和郑哥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五指一颤,又不动声色地捏成拳,戚长安皱眉,“威亚上掉下来?”
徐洛阳瞪了卢笛一眼,自己回答戚长安,“当时现场出了一点意外,不过高度不怎么高,摔下来也没出什么大事。”
卢笛又赶紧补充重点,“当时剧组有人眼红徐哥火得太快,就出阴招!破导演还想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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