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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留下印记,就再也,再也不会消失。
这种东西,对于风流疏狂的他来说,极其沉重,所以一直压着他,一直压着他,极其地沉重,害得他从此只能落在过往的坑里,永远永远也爬不出来。
清风吹来,它那么清,那么轻,却永远也吹不走人们心里的疙瘩。
“前辈,那个当年挑衅你的那个调酒师是叫徐三返吗?”
“你怎么知道?”他问我。
我答道:”因为我在皇宫里喝过一种酒,没有香味,但是一入嘴,便香气喷薄,据说,这酒起源于花间独酌第一手啊。如今竟然在徐三返手中出来,想来,就是他当年与你对赌,逼你交出酿酒的方子吧。“
他道:”我离开皇城许多年了,许久不知故人消息,你可否告知一二?“
”徐三返吗,他靠着那酒成为宫廷御用调酒师。他,变成了太监了。“
他说道:”我现在酿的这个酒,和以前的那个相反。以前那个没有香味,但是入口便满是酒意,现在这酒,散着香味,但入口味薄如水,因为,我记得她死前说过,她不擅喝酒,但是喜欢闻酒香,所以我,酿了这种酒。今晚是她忌日。“
“前辈,当年玩乐坊那些人为逼你交出酿酒方子,故意说你的酒不如徐三返的好喝,你可怨他们?”
“怨?呵呵···”他笑了笑,“怨什么?我怨的是当年的他们,不是现在的他们。现在的他们未必就是当年的他们。”
没错,人总是不停地变化。我道:“前辈,既然你如此达观,何必沉溺于过往呢?”
“因为她的命再也救不回来了!“他笑了笑:”为了一张酿酒方子,死了一个人,多么不值啊。“
我点点头。
亦不知该说什么。
人心,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好说。
外头莫小净喊我的名字,我走了出去,刚走至楼梯口,恰见她拢着发走下来。
“喊我做什么?”
莫小净笑道:“你昨儿可是睡在我们月卿楼了,睡一夜我们这二楼,可是要给房钱的。”
我对她一笑:“什么房钱!我的缺月居的墙上可是被你打出了一个大洞!我的床单你可曾叫小厮来给我洗洗?”
莫小净一顿,道:“呀,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不如我和你一起回缺月居,到时候叫寒骆把床单带回来洗呗。”莫小净道:“我再找人替你修修墙?”
“不必了。那墙便算了。”
缺月居原本是师傅从一个大户人家那里买来的,我希望这缺月居能尽量的不变。
师傅走时是什么样,回来时,也还是什么样。
不要再有改变了。
唉,谁知道这丫头会把墙打个洞呢。
我走了出去。
今日的街道有些热闹。
月卿楼对面的这一条街今日来往的人十足地多。
我立在一旁观看,发现这些人大致都顺着同一个方向去,便好奇心乍起也跟了上去。
人流止于一家三开间的大店,我抬头一看,店门前的匾额上大书“顾氏赌坊”四字。
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都来赌?
难道江湖上还有赌王之争?
走进顾氏赌坊,一个精瘦的男子迎向我,笑道:“公子,看你这打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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